嗤——

又是一道聲響。

靚麗的身形，在空氣中，戛然而止。

彩霞低頭，看著自己心口處，那一柄長針一樣的東西，眼神愈發恍惚，墜落在地。

那是白馬的馬鬃，被靈力加持硬化。

望著遠處逃走的三個年輕人。

她嘴角露出苦澀。

這一刻，她想起了自己的三名隊員。

她們，可能到死都沒想到，會是被自己的隊長殺了吧？

“小寧，小婷，小黑……我來陪你們了。”

她閉眼倒地。

緊接著，一隻馬蹄，將她的腦袋，無情踩在地上。

馬兒昂首挺胸，猶如從天而降的王，發出一道長嘯。

“你們……跑得掉麼？”

它眼中，神光灼灼。

正要動身。

一隻手，猛然抓住它的馬蹄。

白馬回首，冷漠地望著地上女子，它冷道：“找死。”

它毫不猶豫抬腳，就要將彩霞的腦袋踩爆。

轟！

白馬忽然覺得自己腦袋一沉，還沒反應過來，它只覺得天旋地轉，然後，就看到了自己的馬身。

怎麼回事？

“你挺能搞事啊？”楚楓單手提著馬頭，目露思索。

他注意到了傷口。

這傷口，斷面整齊，確實是被自己切的沒錯……

可為何……

這傷口，流露著不下千年的歲月氣息？

難道，剛才的幻境，並非唐寅所著的小說，而是，歷史上發生的事實？

自己難道也扮演著，那段歷史的一員？

那他扮演的……是誰？

“牽你的那個人呢？”

“不，不是早就被殺了麼？”白馬有些驚恐。

楚楓眯眼。

早就被殺了？

果然。

那一段，是千年前的歷史麼。

楚楓抬手，拿出樹枝，毫不猶豫剖開白馬腦袋，然後在裡邊兒一陣攪動：“奇怪，是什麼讓你活到現在的？”

“不，不要！”

“求求你，不要殺我！”

伴隨著他的攪動，白馬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地上的彩霞，勉強抬起頭。

看到旁邊的場面，迷離的眼神，最後愣了愣。

男人的手段，太殘忍了。

忽然。

楚楓手不動了。

“要害，不是頭麼？”楚楓將頭轉到白馬屍身之上。

白馬忽然不求饒了。

馬頭露出了真正的驚恐之色。

“果然啊。”

楚楓手上一抬，白馬身體上的紅霧，順著空氣，流入樹枝。

“不！！”

然而，楚楓怎麼可能會停？

現在的他，對那個所謂‘天庭’來的東西，沒有半點好感。

伴隨紅霧消失。

白馬愈發焦躁急切。

“我，我錯了，求求你，您想知道什麼，想讓我做什麼，我都照做！”

楚楓停下，輕道：“這紅色的東西，是你們天庭放出來的？”

白馬急切道：“它是……”

轟！

它的腦袋，帶著身體，毫無徵兆，轟然炸開。

楚楓眯眼。

那些血霧，到了他眼前，自動消融。

滅口麼……

楚楓沒再多說什麼，扭頭，看著地上的彩霞，抬手，又是一枚丹藥，送入後者口中。

“不，求求你，不要救我……”彩霞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