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只怕是很難解釋清楚。

不過。

想來，既然是講究放下屠刀的佛道，想來也不會那麼不講人情才對，為何這麼急切地去大淵？

“佛門的人，要斬了白蛇。”

“為什麼？”楚楓一愣，眉頭緊皺。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符華冷笑：“有些人表面上以佛濟世，廣撈香火錢財，尤其是雲端散氣，微弱改革之後，佛門似乎找到了新路子，模仿他們，在無為域創造了一個極樂世界，簡而言之，信徒越多，他們的能力就越強。”

“而且，在無為那種混亂地帶，他們的崛起速度之快，難以想象！常常將我佛慈悲掛在嘴上，但是如今，亂世到了，幾大帝庭打了起來，你看看佛門在做什麼？”

“關門大吉。”

“我神遊天地之時，看到了一個逃亡的婦人，天寒地凍，想要拜入他們門下，結果頂著大雪，敲了很久的門，門終於開了，你猜猜那個開門的老禿驢說了什麼？”

楚楓眯眼。

符華淡淡開口：“那坐擁金山銀山，只是舉手之勞便可拯救婦人的老和尚，說了一句我現在還記憶猶新的話。我佛不渡窮逼。”

“牛逼。”

楚楓不由感嘆。

時過境遷。

其實，當初在修真界遇到的佛門，很多也是如此，當時的楚楓，只是覺得正常，畢竟佛門修成金身，也不過才大乘修為，壽元並非無盡，入佛的也是人，人終究是不想死的。

佛也是道。

也想去爭奪氣運，求得證道。

在之後，入了仙界，就好很多了，因為仙界的禪門，壽元無盡之後，那些佛門子弟，閒來無事，好歹還會入世救人，如今，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

或許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沒變過，到處都有好人壞人，只不過楚長生運氣好，遇到的大河，剛好是個正常點的大河？

楚楓搖了搖頭，不再想那些。

無論如何，白蛇是他的人，他不想評判對錯，只講輸贏生死，也只有一個道理，你要動我的人，就是敵人，就該是死人。

——

大淵。

原來，此地也是山石林立，遠看是一座座石山，其實走遠點看才能發現，這些哪裡是山？分明是一塊兒又一塊兒廣袤無邊的巨石，只不過每一顆巨石，都是如山般大小。

早年。

此地有諸多機緣，連仙君，仙尊都願意來碰碰運氣，只不過時間久了，那些東西被搶光之後，就只剩下不時還有一些低階修士，來此地撿撿漏。

再之後。

乾脆就成了個凡國的旅遊景點，除了那些巨石以外，再也沒有任何奇特之處。

然而大淵的一切，在一隻白蛇到來之際，全然改變了，白蛇盤踞大淵，警告任何靠近的人，不準再往其內一步，若有違者，便會吃了他們。

惹得那些凡人逃的逃，散的散。

到後來，又有凡修到了，都以頂尖修士的身份，想試試看，能不能斬殺那條大妖，誰料想，築基高手，結丹高手，再之後還有大乘，問道，都是有去無回。

凡國的人終於驚了，將此事上報了仙帝大庭，大庭也派出過仙修，天仙，一層層之下，最終驚擾了石橋大庭的一位仙君。

那位女仙君去了一趟。

原本想要降服那隻白蛇，奈何到後來，女仙君因為種種原因退走了，只警告其他人別再去那裡。

然後。

便是白蛇，在外層設下層層陣法，帶著一整片大淵，從石橋域搬離，去了域外的西境。

而今。

遠遠地看去，大淵的規模，其實比仙魔古戰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