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令人點火亮燈,回到巴黎郊區邦迪的帳篷裡,把手套扔到小桌上淡淡地說道:“勒菲弗爾,你在國王一家出逃的路線上派人盯著了嗎?”
“放心吧,先生。”
“好的,我太困了先休息了,今天不管是什麼時候,關於國王的事,第一時候報給我,希望我能聽到我想聽到的好訊息”。埃克托爾·迪布瓦說完,便走向自己簡易搭的床。
也就是從這裡,普羅旺斯伯爵與國王一家分開,他們夫婦並沒有換乘,在他的策劃裡,他們夫婦彼此的路線也不一樣,這樣才是最謹慎的。
普羅旺斯伯爵和阿瓦賴公爵是一路照著地圖上的路線朝著蘇瓦松方向前進。妻子瑪麗亞·朱塞平娜和寵臣古爾比龍的路線是北面的杜埃前進,來到比利時的那慕爾。但他們最終的目的地是在布魯塞爾,他們將在那裡會合。
路易十六一家則是朝著沙隆和梅斯的東北方向前進,很快天亮之後,他本人頻繁的把頭伸出窗外,讓路邊的來往的人“不確定”地認出了他,但他們不敢相信國王會在這裡。
並且路易十六做出最蠢的行為是他一個出逃的國王居然下車與他遇到的農民們交談……
首先根據歷史知道路易十六並非是傻子,相反他做為國王的最基本的水平還是有的,或許在他本人的意識里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處境是“出逃的國王”,依舊把自己當成“神聖的國王”,不然根本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路十六的這種行為。
……
……
很快,巴黎的杜伊勒裡宮的便發現路易十六一家集體失蹤的事……
拉法耶特侯爵很快趕到,杜伊勒裡宮的侍女把桌上留下來的一封《路易十六離開巴黎時對全體法國人民的宣言》,其中對革命進行了控訴,拉法耶特侯爵看完,心臟驟停,滿臉沮喪,他對路易十六這位不合格的君主用完了自己最後的期望。
終於還是洩了氣和無力般癱坐在椅子上,想到國王做的事,而他本人接下來要面臨的事更是讓他後背發涼,心裡不斷地有個聲音告訴他法國“和平立憲”完了,波旁王族完了,自己和自己所積攢的榮耀也完了,並且朝著自己不可控的方向前進。
國王一家失蹤的事,傳播的很快,這件事被全巴黎知道了,拉法耶特侯爵再不滿也只能先挽救國王的名聲,並且給各地下令攔截國王。
……
……
下午一點,布耶將軍迎接國王的騎兵因為長時間駐紮這裡與當地農民和沙隆組建的國民衛隊發生了衝突,雙方爆發了大規模的械鬥。因為他們此行目的是迎接國王,布耶將軍不想把事鬧大,只能令幾名騎兵在那裡繼續等,可惜這種行為與撤退沒有什麼不同了。
下午一點半,路易十六終於到達沙隆,這一路上還算順利,但到達沙隆後一切都變了。
“先生,前方爆發混戰?”
“繼續前進吧”
路易十六看到沙隆城外並沒有騎兵等自己,並且還爆發了這種混亂的事,心裡突然出現了莫名的慌張和不安,但也只能下令繼續前進。
護衛隊的人想建議他停下來等一下,但看著他的不安,也就沒能說出口,反而把時間放在不重要的地方。
他下令車隊剛走一小會兒,騎兵們便馬上出現在剛才的位置。
騎兵們最終沒有等到路易十六,也正是因為這場混亂爆發的時間不對,就像事先被人安排好的一樣……
……
下午五點,勒菲弗爾向埃克托爾·迪布瓦彙報說道:“先生,制憲議會的很快派人攔截國王,但國王並沒有按照計劃與布耶將軍碰面,但他身邊有了一支早已安排好的護送騎兵”。
“那麼說明布耶將軍離國王比較遠了……對了,制憲議會和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