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法國移民者達到了一萬人,佔了相當於第一移民小隊移民的兩萬八千八百人裡的三分之一。
查理對所有的移民非常在意,每次移民來到阿根廷王國的頭幾天,查理都會親自坐鎮,上千名皇家護衛隊和皇家警察也跟著保護查理,一身西裝的查理坐在移民大樓第四層觀察移民們和阿根廷的工作人員們,身邊跟著的是弟弟蒙得維的亞公爵亨利王子和妹妹蘇菲長公主,還有以首相約翰·福斯特為首的內閣成員們。
查理看著他們也是有些驚訝,眉頭一皺,所有的移民們居然是法國來的看著最沒有精氣神,其中,就算是八九歲到十五六歲這個階段的孩子們,也早就失去了年輕人的活力,都陰沉著臉,在移民群裡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少部分看著不凡,臉上白潤,穿著貴氣,氣質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應該是有些錢的商人或沒落貴族。
反而是英國西班牙移民們的精氣神是最好的,有活力,大家五六人一夥,八九人成群的在小聲地說著話,時不時的還傳出連讀的笑聲。
義大利半島上諸國移民者是整體上比較好的,不會顯得貧富差距很大,少部分人穿著也很有古羅馬的特色,外貌上的黑頭髮,黑眼睛跟周圍的人區別開來。
神聖羅馬帝國德意志諸邦移民也算是比較可以的,他們即不喜歡說笑,也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去,都是以家庭為單位排隊,一個家庭與一個家庭之間隔著三五米之外的距離,除了眼睛對周圍的事物保持著警惕性和新鮮感之外,也有著緊張的情緒在波動著。
一旁的福斯特也注意到了查理的臉色,心中自然是知道為什麼,平靜地說道:“陛下,放心,去年發生的事,至少在未來兩三年內影響不到了阿根廷王國的移民政策。”
查理嚴肅的看著首相福斯特點了點頭,緊皺的眉間也緩了緩,平淡的說道:“先生,你覺得法國最終會走向何方?”
“陛下,這就要看誰帶領著法國了,黎明前的黑暗終將過去,現在的法國高層裡沒有誰能成為那道指引的燈,目前為止確實是這樣的。”福斯特想了想之後,看著遠處的法國移民者在阿根廷王國工作人員在移民冊子上寫上他的名字之後,整個人煥然一新的樣子說道。
查理聽到這裡,也是嘴角上揚,心裡想到果然還是不能小看這個時代的人啊,帶著些許期待的說道:“首相先生,不妨大膽地猜測一下。”
一旁的亨利聽到哥哥查理的這話,拉了拉一旁的妹妹蘇菲。
蘇菲看著一臉嚴肅的亨利,沒有說話,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哥哥查理加冕為王那天起,就不單單只是她的哥哥了,就連亨利都開始察言觀色了……
內閣的其他成員也自知的停了下來,點了頭之後,無奈地笑了笑,接下來的他們只能站在原地等待……
這種程度的對話,已經不是他們可以隨意聽到的了,那怕他們是王室成員和現在的內閣成員。
這時的兩人繼續慢慢的走著,還是沉浸在兩人自己的對答說話之中。
“擺在路易十六面前的矛盾沒有解決,那怕是他早妥協一些或者他擁有能力直接強硬鎮壓之後改革,也不見得一定會變成今天這樣。路易十六最想做的還是像當年的路易十四一樣的王權政治,沒有誰可以自己放棄掉祖上傳下來的權利。所以他一定會想辦法奪回權利的,這讓我想起一人,英國的查理一世,路易十六如果不停手,可能會成為法國的查理一世。我非常的抱歉,陛下。”
說完,這位阿根廷王國的首相福斯特,半跪在查理的面前,這也是他第一次向國王行特別隆重的半跪禮。
他剛才確實失禮了,他提到了英國的查理一世是阿根廷王國國王查理一世陛下的母系祖輩,更是英國唯一被砍頭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