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栩驚疑發問：“大哥你的意思是，徒步就不會死？飛行就會受到攻擊？”

攤主點點頭：“是這樣的，只要你展開飛行，就會受到莫名力量的絞殺，越高越會危險。你以為天上的空河是什麼，那河裡流淌的都是超凡亂流、屍骸，那些都是途經空河慘死的生靈。”

江盤又提了一個理論性的問題：“只針對飛行的攻擊好奇怪的場域，那如果不是利用器官飛行，用其他的方法滯空呢，比如御風，比如利用水浪騰空等等。”

“都不行，你以為這麼多年，沒人試過嗎，結果非死即殘。”攤主又順勢推銷：“看你們倆年紀不大，也不做功課，聽我一句勸，別亂跑，就讓我給你們帶路去這個靈芝處，這可是真實存在的天材地寶啊。”

莫栩隨意侃了幾句，沒有聽攤主忽悠，帶著江盤離開。

這靈芝真不真先放在一邊，就是真的也不是好採的，不然攤主自己早上了。

在一個不能飛的地方去攀這麼一處絕壁，若是出現意外，大師都得飲恨。

接連逛了好幾處情報，大多數都跟空河有關，細細想來也合理。空河裡的探索效率必然與外界自然地理環境差得多，當然就有更多沒被發現的寶地、寶材。

“這種特殊的地理環境，一定是伴隨著某些超凡規則，確實可能是帝墓所在之地。”莫栩心驚的同時，也充滿了期待。

同時，他們在逛夜市之餘，還打聽到了一處知名的網紅打卡點，位於市中心最高層的“觀河臺”。

觀河臺上，匯聚了不少慕名而來的旅客，夜空有星河，遠處有空河，不失為一處盛景。

“那裡就是空河吧？”

剛一上來，莫栩就聽到旁邊人的討論，他跟著舉目望去，極遠處似有瑰麗的極光在天空流淌。

霞光像是天空中開出的一道裂縫，各色交織，流光溢彩，在夜晚顯得透亮。

“好漂亮啊。”咻咻也一時有些入迷。

阿餅和通靈覓神鵝也扒著欄杆，隨著其他人、獸一起眺望空河。

“沒錯，那就是空河，其上空封鎖了大量的超凡因子，在夜晚就會有此景象。”剛才發問的人身邊，有另一人回答了問題。

“美是美，但也是極度危險啊，這些超凡因子都源於那些多年間死在裡面的千萬生靈。”又有一位本地人開口。

身邊人聽了，不禁感嘆，這空河是在骨和血上開出的花。

遠觀是濃墨重彩，若是白日進入空河再看，就是屍骨累累，斷肢遍地，甚至有未消逝的血花。

可以想象，如果有人能登空入河，必然是面對一處腥臭無比的死地。

“嘎！”通靈覓神鵝本來覺得空河如此美，裡頭的超凡氣味一定很好，聽了討論後打了個冷顫，只覺一股反胃的酸楚感湧上腦海。

在觀河臺溜達了一圈，莫栩和江盤帶著妖獸回到了賓館休息。

沒多久，雲曼也來到了他們的房間，告訴行程安排。

“天翅鰩已經借好，明天早上七點出發。”

在兩人點頭答應後，她又囑託了一句：“東西都買好了吧，記得帶上一些，我們儘量不在野外過夜，但是有備無患。”

“我帶吧，我這邊有「空間倉儲」，帶東西很方便。你們輕裝簡從。”

莫栩接過話，順勢又問：“雲姐，我們去的地方在空河裡邊還是外邊？”

“我猜，你們這是去觀河臺才回來吧。”雲曼聽到莫栩這麼問，立刻猜到了他們的行程，解釋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在空河的邊緣處，嚴格來講，不用進去。否則來之前我就告知你們了。”

“這樣啊，明白了。”莫栩有些遺憾，也有些鬆了口氣。

“早點睡，記得做鬧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