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阿餅,共鳴召喚符文!”莫栩喝道。
咻咻、阿餅共同發力,它們的力道對這種層面來說不值一提,但是人獸心意相通,五行道基和時空神鏈代替莫栩掌管了召喚符文,對著真犼消散的血肉產生淨化。
“我不可能死!神皇都殺不了我!”真犼扭曲,四隻殭屍重新幻化而出,想要掙脫。
昔年神皇滅真犼,斬其肉身、分其魂魄,卻並未完全殺死它,它的殘軀和魂魄各自化作了四尊屍祖,在地府蟄伏億萬載。
如今,金紙上的一個個大字浮現,四隻殭屍一旦靠近就會被灼傷,根本無力匹敵。
真犼在天地法則下強行凝聚,那麼十張金紙和召喚符文承載的新天地法則對它來說是無解的力量,此乃因果報應。
“殺!”
召喚符文帶著金紙鎮下,金光合攏,所有鬼霧、屍身、戾氣都被一掃而空,被譽為陰界帝皇的真犼從此世間除名。
莫栩平靜地望向天空,第三步邁出,直達天宇之上。祖器有靈,知曉真正的敵人在哪,亦追隨著莫栩一併前行。
在方才莫栩攜祖器之威誅殺真犼的時候,天地法則並未阻攔,不知道是自知不敵,還是在積蓄力量留待後招。
一步邁過,潔白的聖光淹沒了莫栩和三道祖器,身處當中並未有什麼不適,反而如墜雲端,飄飄欲仙,宛若到了傳說中的天界。
“什麼東西?天地法則?無論你是人是神是鬼,都給我滾出來!”莫栩環顧四周,金紙上浮現十個小金人齊齊厲喝,聲音響徹高空。
聖光流淌,超凡翻湧,無人回應莫栩。
“剛剛不是還在反撲嗎?怎麼這會當縮頭烏龜了?”莫栩嚴辭威脅:“你不出現,我就斬你!”
天際依然無聲無息,完全無視了他的吶喊。
“不可能沒有!天上的殺字,人皇的搏殺,呼之欲出的人影都證明這裡必然有一個存在。”莫栩心底認定了此判斷。
但細想,斬盡法則確實威脅不了什麼,因為莫栩悟道的最終結局都是要做這件事。
對此,“它”或者“祂”必然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必須要說一些能觸動這個存在的東西,才能讓其現形。
想通了這一點,莫栩很快就明白了“祂”最關心的事情。
“鴆村的老鴆鳥垂死,何以立地成君王?”
“虪與大荒相隔億萬裡,何以尋路到大荒?”
“冰夷、夏耕都曾死去無數載,何以死而復生?”
“四隻殭屍何以齊聚,何以驟生一尊帝皇獸?”
“虪、冰夷、夏耕都被擊退,人皇將斬真犼,為何又不斷復原?”
“大荒的人族、皇城的武者死於這些來歷莫明的獸手中,何其無辜?這一戰必然被歷史銘記,永遠傳誦,成為你的恥辱!”
莫栩在空中連發數語,在金人的複誦中隆隆作響。
天地有法則,而且無情,祂就是秩序的化身,但不能有思想、有意志。一旦“秩序”本身在違背秩序,那秩序就是個笑話!
縱然來人族的獸都與人族有血海深仇,但依然違背了常理,違背了因果。
而且,這存在的種種行為都在說明,祂不能無限制地干擾人世間。或者說,本不該這麼做。
聖光閃爍,極不平穩,似乎被莫栩振聾發聵的天問所影響了。
“唉。”一聲輕嘆傳出,其中包含了無盡的懊悔和沮喪。
“出來!”莫栩極力捕捉聲音的來源,一步跨過極遙遠的距離,天之上仍是天,什麼也沒有存在。
“請斬下吧,新道出,舊道死。”聲音繼續傳來,縹緲無比,讓人尋不到蹤跡。
“你是天道嗎?為什麼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