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雲...你好狠!”文海濤眼球微微轉動,憤怒悔恨在其中滾動。
許山面露不屑。
狠?
他手段用的確實狠辣了一些,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畢竟這文海濤也是金丹後期的修士,而且不知道還有什麼隱藏手段。
雖然有完勝他的自信,但畢竟這沼澤內環境複雜,不可知的敵人隨時會出現。
唯有時刻保持最佳狀態方為正道。
再說,從競爭神脈王樹所有人都進入雲浪大沼澤那一刻起。
沼澤內就已經變成了一片無規則的鬥獸場。
只有殺人與被殺。
對敵人的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在什麼環境,用什麼規則,做什麼事情,他心裡清楚的很。
“我狠與不狠,結局都已經註定,回答我的問題,我給你個體面。”
文海濤還在無力喘息著,面容憔悴至極。
步驚雲說的沒錯。
師妹已死,在這樣的環境裡他肯定也已經無法活下去了,但是實在是不甘心...
想到此處,文海濤勉強抬眸:“好...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你要先如實回答回答我的問題。”
“可以,你說吧。”
醞釀片刻,文海濤道:“當初我抓的三個礦奴是你們三個散修沒錯吧?”
“沒錯。”
“你們怎麼進入穿心森林的?為什麼要進去?”
“傳送陣壞了,意外進去的。”
“什麼!.....你們進入礦洞之後,是怎麼解開的奴印...”
許山撓了撓臉,回憶道:“哦,這東西對我來說沒什麼難的,我體質特殊,好像睡了兩覺自己就解開了。”
文海濤眼珠瞪大,直勾勾看向許山,面色紅潤多了幾分紅潤。
緊接著氣喘吁吁道:“那..那你們是怎麼逃出礦洞的,你們是不是在礦洞裡跟管飛鵬發生過戰鬥,他人去哪了?”
“嗯...我確實跟管飛鵬打了一場,當初看守我們的弟子忘了繳下我們的儲物袋,我解開奴印之後,想了個法子收買他,然後聯合他設了個陷阱,殺了管飛鵬。”
“你三個怎麼可能殺死元嬰?”
“有內奸配合提前設伏,再加上一些特殊手段並非不可能做到,雖然風險很大。”
一縷鮮血順著文海濤嘴角流了下來,哆哆嗦嗦道:“那...那...那礦洞暴亂,是不是跟你們有關?”
許山點頭道:“沒錯,礦洞暴亂確實是我們煽動的。情況你也知道,不亂我們也沒法逃啊。”
“不可能!將近三百個人你們是怎麼煽動的!”文海濤用盡全身力氣大吼一聲。
“我們幾個人不斷換臉活動,然後說幾句話就煽動成功了,這沒什麼難的,畢竟人一多就容易集體失智。”許山聳了聳肩膀。
文海濤面部急劇抽搐。
他是個快要死的人了,對方根本沒理由騙他。
可是這事...
“你們,你們既然有機會逃跑,為什麼還要加入幻海教,到底有什麼目的!”
文海濤話說完,心臟位置的大洞滋的竄出一道血柱。
“你冷靜點行麼,別提前死了,我還有話要問你。”
“回答我!!!”文海濤大吼,雙目噴火口中噴血。
許山皺了皺眉,加快語速道:“暴亂成功之後,逃跑的風險還是太高,所以我們決定主動鎮壓叛亂,把事情栽贓給管飛鵬,然後才好名正言順離去,或者加入幻海教。”
“這件事其實在兩可之間,恰好陳正信這個有眼無珠的笨蛋,看中了我們三個狼子野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