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承天已經速死,季也毫不猶豫一把將許山猛地推開。
許山後退數米,跌坐在地。
手中長刀早已經脫手,還在柳承天身上插著。
兩人同時看了一眼柳承天的屍首。
又看向許山。
龔驁拱手道:“道兄意志之堅,在下佩服...今日之事已了,怎麼做道兄心裡清楚。”
“放心,咱們就此別過,再不相見。”許山打贏暗中喚出光碟,嚴陣以待。
季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道兄,我還有一問,那古修墓在何處,還有墓中是否還有其他...”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能給的都給你們了,不要再貪得無厭!”許山拿起玉簡晃了一下。
季也還欲再講,龔驁攔住他道:“夠了,不要再生變故,回去覆命。”
季也猶豫一陣,最終收起柳承天屍體,不甘心離去。
二人身影消失不見,許山趕忙往口裡塞了一把丹藥,向著坑邊踉蹌走去。
得先快點離開這,要不再來人是真的遭不住了。
走到一半,第五煉鋒飛身而下,一個提溜將許山拽到上方。
而後扛著許山就近尋了個相對隱蔽的地方安頓下來。
一處灌木叢中,許山看著第五煉鋒苦笑。
“你這救援可來的真夠及時的。”
第五煉鋒面色微紅,不過迅速調整過來,嚴肅道:“我剛才一直在旁邊等待機會出手,那兩個人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反水讓你把柳承天殺了。”
“曉之以情,動之以利唄...咳咳,陰陽二氣瓶跟戮心劍典我都給出去了,誰能不心動?是個人都得背叛,你捫心自問你要不是第五家族的傳人,遇到這兩樣東西會不會背叛家族?”
“這....這確實難說,少有人能扛住這樣的誘惑。”
“對嘛,當初一個地階八品的垃圾尋仙台傳承,一群瘋子給我追殺成什麼樣,更何況你記得咱們剛入沼澤之初,柳承天便對那兩人出言不遜,我只是在賭,賭他們不爽柳承天很久了。”
“可是,這兩人職責在身,專門來保護柳承天,現在他死了,很難擺脫這個責任吧!你也說過,幻海教規矩森嚴,柳化乾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倆的。”
許山扯了扯嘴角:“你說的沒錯,所以得幫他們找個能完美推卸責任的理由,幫他們轉移風險,使幻海教上下都不會懷疑他們。”
“你是說...管飛鵬?”第五煉鋒驚醒。
許山點頭:“是...管飛鵬,他們果然能認出管飛鵬的刀,他們拿回去這把刀去做物證,再編幾句瞎話,沒人會懷疑到他們護主不力。”
“管飛鵬....這不得死不瞑目啊。”第五煉鋒喃喃道,旋即打起精神又問,“可是他們不殺你,完全沒理由讓你活著,你活著就是個禍患啊。”
“是,但是我有真言教的傳訊玉簡,他們不知道這玉簡是何功用,更不知道我能快速傳遞多少訊息。天階法寶,地階劍典已經擺在眼前,甚至柳承天的劍也可以是囊中之物,他們不敢去賭,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沒人希望到了嘴邊的肥肉飛走。”
“而且他們一直在觀察我,我三次險死還生,還有神秘的古墓傳承,他們摸不清我的底,就更不敢下手。”
“但其實我活著,對他們影響也不算太大,畢竟他們已經把管飛鵬的刀拿到手,這是最有利的證據,無人會質疑他們說話。”
“兩權相害取其輕,其實只要他們有貪慾,對柳承天不忠誠,就只有這一條選擇。”
“如果他們就是不放心你,一定要殺你,你沒想過麼?這不是不可能的事。”
“當然想過,但他們不但殺不了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