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上了,還不還手?”
“真是豈有此理,我教何曾被人這樣欺辱過?”
“那真言教屢次三番與我教作對,矛盾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你還要想著隱忍,你還有點修士該有的血性麼!”
陳正信話音剛落,柳化乾還沒說話,眾人就開始聲討。
柳承天非比尋常,且不提他教主之子的身份,但看他的資質,幻海教也算得上重傷了。
某種程度上來看,甚至幻海教未來發展都遭受了相當大的影響。
最不能忍的,他是被叛徒所殺,還是叛逃到敵對勢力的叛徒。
柳化乾也是濃眉緊蹙,顯然已經隱隱有了怒氣。
陳正信面無波瀾,再次拱手道:“教主,我所言乃是正論。現在與真言教開戰實為不智,我們開戰的理由不夠充分。”
“剛才你自己已經論證過一番!真言教違規派遣元嬰修士,偷入雲浪大沼澤,暗殺了我教首席,人證物證皆在,怎麼沒有開戰理由?”有人大聲駁斥。
陳正通道:“這都是我們的猜測,我們的人證物證,外面也未必會信。”
“最為關鍵的是兵者兇也,我教在近幾百年發動戰爭太多,殺伐氣太重,外界早有所知。如果這次又突然暴起,去覆滅真言教,真言教的影響力非同一般,後果不堪設想。”
“外界會對我教更為忌憚,甚至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後續再想發展,那就有可能寸步難行,我教雖強,但是也還沒強到可以完全橫行無忌的地步吧!”
“再說真言教,也不是第一次與我教過過手了。”陳正信誠摯而談,“他們的實力在座的列位都清楚,雖然我們幾次都取得優勢,但是也極其微弱。”
“三老盡出,都沒有討到太大好處,言靈咒域詭變萬分,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應對之法。”
“身魂同戰的負擔又太重,倘若一波攻勢沒有啃下,那後續該當如何,誰能告訴我?”
“我陳正信絕不是畏葸不前的小人,為了幻海教我可以赴湯蹈火!但兩教攻殺,絕對不能意氣用事啊!”
陳正信聲調拔高,最後一句在空曠的大殿中久久迴盪不止。
“不錯,我支援陳長老,陳長老所言是正論。教主,當下確實不宜開戰,還需從長計議。”柳化乾身旁的大長老秦成文,打破了沉默。
柳化乾面色鐵青,站立無言。
有人觀望了一眼,迅速站出,指著陳正信鼻子罵道:“陳正信,赴湯蹈火這四個字還輪不到你來說!”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單單是兩教利益衝突那麼簡單,我們要做的就是復仇!”
“柳承天是我教的未來!更是教主之子!他本就出身高貴,沒必要冒這一趟風險,可教主為了大局,為了教眾安危考慮,還是派出他站在其他師兄弟面前,首當其衝!”
“現在這樣一個對教中屢有大功的功臣死了,你怎麼好意思說還要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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