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才是真正的雜種啊...”秦檜驚歎。
“畜生!畜生!”子路額頭青筋暴起,上前便要怒毆許山,“你不是說是做戲麼!?”
“哎哎哎,子路啊,仲由!”秦檜忙不迭將他攔下,“說不定許爺有苦衷呢...別衝動。”
這殺神毛了等會兒該拿他洩憤了。
“苦衷,畜生能有什麼苦衷!”子路大怒如狂,上前一擊巴掌猛抽在許山臉上,“你說話!”
啪!
捱了一記耳光,許山面色微紅,巋然不動。
斜目看了眼子路,正過眼神手上繼續淡定的給潘金蓮送水。
秦檜再度拉住子路,大急道:“激湍之下,必有深潭;高丘之下,必有浚谷...他行事如此極端,必有大緣由啊,沒人天生會惡成這樣,而且他對你的態度跟對我明顯不一樣...別招他我求你了。”
“這就是天生的壞種,他能有什麼...”
“子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許山起身走至子路身前,正視他道,“可你為什麼留在衛國,被人砍成肉醬?”
“大丈夫行事,問心無愧。”子路瞪眼。
“沒錯...”許山緩緩點頭,目光平靜,“大丈夫行事,我跟你是一樣的理由。”
“你為了為救國君獻身,但死前還可以戴上帽子。可我要做的事更難,連體面的資格都沒有,我早已經做好了粉身碎骨的打算。”
“這個世界不過是我的精神世界,越混亂對我而言越不利,可我依然選擇這麼做了。所以我不是在折磨她,我是在折磨我自己。”許山自嘲般笑笑。
“我一直在想聖人為什麼派你子路來我身邊,捱了你一巴掌我想我應該想明白了。聖人在這裡維護秩序,你是他最剛猛正直的弟子,留在我身邊或許也是為了防止我沉淪太深。”
“可我那白頭髮的兄弟在這裡作亂,我若死在他手裡,畢生夢想成空,這是我絕對不能承受的失敗。”許山說著,再度抬起頭看向子路,眼裡殺機畢現。
“你可以打我,也可以罵我...但是不能干擾我行動。否則,我第一個殺了你。”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子路渾然不懼,直視許山。
許山搖頭一嘆。
這心魔中的情景有一套自洽的複雜邏輯,亦或者根本就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衝突、混亂才是思維的常態....多說無益。
“許山。”子路忽然開口,沉聲警告,“只此一次,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知道了,子路醬,都出來吧。”許山搖了搖手,走出牢房。
子、路、醬....
子路狠狠一捏拳頭,強忍怒火帶著秦檜走了出去。
重新回到門口,許山定了定心神,拿出名單,再度展鼓出笑臉。
“下一位!”
.....
終於,隊伍散去。
有心滿意足離開的,也有中途離走的。
不過名單上幾十號人,也不算少了。
還真跟秦檜說的差不多,梁山好漢佔主流。
許山收起登記頁,朝著牢房內看去。
有袍子相隔,看不清裡面。
但是想也不用想,肯定徹底壞了...
又瞟了一眼子路跟秦檜,許山率先走進屋內。
看都沒看床上的金蓮,直接擊出一掌!
金蓮頃刻化為飛灰,只在床上留下一道人形水印。
水流凝聚,快速清洗,最後大火烘乾收汁兒,一切恢復乾乾淨淨的狀態。
許山坐在對面,攝來隱藏在暗處的玉簡,開口呼喚子路秦檜。
二人入室,本能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