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即將過去。
許山坐在門檻內,腳邊放著壺小酒,翠玉坐在門檻外,一人一龍有說有聊。
“...咱說回那朱元璋,老朱,我當面罵他,暴君!就當面,牛逼不?”
“牛逼!”翠玉直豎大拇指。
“可你說那朱元璋不都是為了他兒子嗎,那他是個好人啊,不給兒子鋪路嗎,那也不是暴君啊。”
“我又不姓朱,我也不是他兒子,我頂多算大臣十族裡邊的一個,跟著共情啥啊....我跟你說,老朱家人滿天下隨便逛遊,可一般人村頭都不讓走出去,瞎跑就得殺頭。”
“那憑啥啊?”
“是啊,憑啥啊?我跟你說老朱這人心眼黑著呢,把人分成婆羅門、剎帝利、吠舍、首陀羅,那種地就種地,打鐵就打鐵,換不了,不好使!換不了就罷了,還得讓婆羅門以外的人覺著他好。”
“誰不想當婆羅門啊,我也想當,可他當!不!了!”許山氣的手背拍手心,“你說壞不壞吧。”
“壞!真壞...”翠玉納悶道,“嘶,那你不說還有科舉麼?”
“沒用,全扯嘰霸蛋的東西,首陀羅最多當剎帝利,剎帝利還給婆羅門當狗,當了剎帝利就忘本了,接著踩首陀羅,最後還得拼血統,所以我為啥後來去修仙...他媽自由,看開了屬於是。”
“我要是像你那麼自由就好了。”翠玉滿眼羨慕。
“哎~~”許山一推掌,“此言差矣,我後來出來發現修仙還是不自由。”
“那咋說捏。”翠玉換了條腿盤著,臉上帶著好奇,身體前傾。
“你看著點,別碰禁制上。”
許山連忙提醒,翠玉立刻仰了回去。
“你接著說,咋不自由了,你也被別人捆過?”
“那倒沒有。”許山指指點點,“我這修仙吶,修了幾十年,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無拘無束,可是還是不自由,後來想明白了,一天到晚瞎折騰我他媽不成野猴子了嗎?”
“咱也沒聽說猴子喊著要自由,對吧?”
“對。”
“可見啊,以前是咱理解錯了,自由是從秩序中來,越完善的秩序,越符合大多數人利益、平等的規則才越有自由,這就是後來我為啥創立李家村,為啥一步一步把太古閣拉扯起來。”
“我一個人自由也不行啊,那不成野人了嘜,大家都自由我才自由,你說有沒有道理?”
“嗯!嗯!”翠玉點頭不止。
“所以,我李家村現在發展壯大,將來不僅僅要侷限在北地,我還要去東荒,乃至龍族!為了大夥兒也為了我自個兒,建立秩序,爭取更大的自由,你說好不好啊?”
“好啊!”
“那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塊做?當然你現在不行,咱們以後...啊,你得經過系統性培訓。”
“唔....”翠玉仰頭思考,“可我咱覺著你要當婆羅門呢?規矩都你定的,那不都向著你了,我可信不著你們人類。”
“嘖!不能夠,我比你還信不著人類,那人類多險惡啊,那花花腸子!所以得有制衡,要有法律...太複雜我就不細說了,你就說願不願意幫我吧!”
“願意,你能幫我出去讓我幫啥我都願意。”
“妥了,有你這句話,哥心裡就舒服,熱乎。”許山拿起地上酒杯嘬了一口,重重墩在地上,“還想聽啥,哥給你講,把你這些年的缺失全都給你彌補回來!”
“我想跟你交配。”
“噗!”
許山抹去嘴角酒水,氣急敗壞道:“翠玉啊,這話不能亂說,你咋想的!”
“沒交過嘛,自己總感覺扣扣差點意思,我又刺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