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顧渝衡和三蛋住在三蛋的房間。
兩人性子都偏冷,晚上端端正正直挺挺躺在床上一言不發。
三蛋不待見眼前這個小子,大概是由於那莫名其妙的護崽心理。
顧渝衡倒是想說什麼,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珠珠和衛風則不一樣,兩人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到了後半夜實在困得受不了,才去睡覺。
第二天,珠珠和三蛋沒去上學,帶著顧渝衡和衛風滿村子玩。
現在天氣漸熱,珠珠帶著兩人去山上小溪摸魚摸泥鰍。
“哇,這條小溪好清澈呀!”
衛風感嘆道。
她住在城裡,很少見山,很少見水,這一番感嘆特別像她才是鄉下進城的土包子。
“哇,都能看見下面魚在遊!”
衛風到處摸泥鰍,把自己摸的髒兮兮的。
顧渝衡完全相反,他有潔癖,只是淺笑著看著珠珠。
和嫌棄地看向衛風。
泥鰍這個東西需要用大油來炸才會做的好吃,但村裡人捨不得用大油來炸,所以泥鰍在村裡人口中味道一向不怎麼好。
除了小孩子喜歡摸泥鰍用來打牙祭之外,大人們除非家裡沒糧食,不然實在不願意吃這個,所以衛風收穫滿滿。
等摸完泥鰍,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衛風抱著那個破揹簍,可憐兮兮地不捨得走。
“再玩一會,就再玩一會。”
“改天再來,咱們摸了不少泥鰍,回家讓奶奶給我們做炸泥鰍吃。”
“那行吧。”
等回了家衛風比珠珠著急。
“陳奶奶,你看我抓的泥鰍,我們做炸泥鰍行不行?”
“當然行。”
陳老太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現在家裡條件好,炸泥鰍而已,剩下的油還能用來做菜。
珠珠這邊和和美美,陳成才在縣城苦不堪言。
“於婉月同志,東西你拿回去吧,我跟公孫在食堂吃。”
原來是於婉月用鋁製飯盒從國營飯店買了飯,趁陳成才外出放在陳成才桌上。
“成才哥,這是為了感謝你。”
“真的不用。”
感謝陳成才是於婉月找的一個藉口。這是因為於婉月剛來的時候,她長得漂亮,廠子裡的長舌婦和長舌男會背後嚼舌根。
有一次他和公孫在食堂吃飯,聽見了正好背後他們一桌正在說於婉月壞話,更過分的是,兩人漸漸還帶上了供銷社採購部。
這陳成才不能忍。
機關槍似的跟他們一頓輸出。
可這次事之後,於婉月似乎就纏上了他。
時常給他帶一些吃的。
有一次竟然看他衣服破了,還要給他補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