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月就這樣進了煤礦上的辦公室和陳秀菊負責宣傳工作。
而徐江又開始面如鍋底。
因為這個崗位是他特意運作給自己那個好大侄的,結果莫名其妙上面空降來一個人,他那個大侄子又得遊手好閒。
徐江不傻,他心裡清楚,空降這來的這個於婉月是個有背景的,他只能又抓著辦公室裡最沒背景的陳秀菊開始發洩他的情緒。
咆哮了一番,給陳秀菊佈置了繼續寫稿子的任務。然後徐江挺著大肚腩,揹著手離去。
徐江走後,陳秀菊從耳朵裡掏出來兩坨棉花。
剛才蒼蠅嗡嗡嗡的,真是煩死人。
最煩人的是徐江並不真的做什麼陰險惡毒的事針對陳秀菊,只是設定一些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務讓陳秀菊完成。
所以陳秀菊一直想抓徐江的把柄,現在依舊沒抓到。
吳秀悄咪咪給陳秀菊豎了個大拇指。
牛大了,我的姐。
於婉月靜靜的在辦公室角落看著徐江和陳秀菊的對抗。
她對陳秀菊有了一個最初步的印象。
不好惹。
陳秀菊這一年多以來變化很大。
從一開始的唯唯諾諾到有了一定的工作能力之後的硬拳出擊。
現在可以這麼說,陳秀菊完全不懼許江,因為他寫稿子的能力是在上面領導掛上號的。
徐江只能在工作上面給他使點小絆子,但這點小絆子隨著陳秀菊摸清楚各個報紙收稿件在內容和文風上的規律之後,更加不值一提,是轉變成了她的動力。
於婉月咬著嘴唇,心中憤憤。
若是陳秀菊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村姑,她或許會有一種優越感和自信。
可現在他見到的陳秀菊是一個有工作能力,有正式工作的工人。
於婉月原本那種優越感瞬間被削去許多,這讓她心中愈發擰巴。
若說於婉月多麼喜歡陳成才,那倒沒有。
只是一直在夢境中出現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你眼睜睜見他從低位走向高位,從螻蟻走向天邊月,而且這人年齡大了些,長相不錯,尤其在成功之後西裝革履身上散發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一個年輕的女孩自然會生出異樣的情愫。
在事實和於婉月的夢境發生偏差之後,這種異樣的情愫直接被轉換成搶不到東西的失落與執念。
冷不丁的,陳秀菊一回頭。
“小於同志,你總是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兒?”
“啊?沒有。”
於婉月慌亂的收回眼神,裝作整理桌子上的檔案。
陳秀菊瞟了一眼於婉月的動作沒再說什麼。
無所謂於婉月為什麼這麼奇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煤礦與紅旗大隊距離不遠,於婉月下班時間或休息時間出來逛逛逛到了紅旗大隊,並且看到了牛棚。
這讓他想起夢境中忽略的一個點。
陳成才的成功離不開牛棚這些人的幫助。
到這裡她飛快轉身回縣城,她要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哥。
於婉月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一腳把門踢開。
“怎麼跑的這麼急?有什麼急事,家中訓練的禮儀都跑到狗肚子裡了。”
於槐訓斥道。
“哥哥,我想起來點事。成才當年的成功離不開紅旗大隊牛棚中那些人。”
於槐皺著眉頭:
“牛棚中那些人,那些人不是被打成壞分子難道以後會平反?”
“肯定是這樣的,哥。”
於槐沉思了一會,“那這樣婉月你去時不時給牛棚中的人送點東西,跟他們打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