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才恭維著:“那您兒子閨女厲害啊。”
柳大爺嘴上雖然說著不厲害不厲害,但臉上笑得樂開了花。
誰不願意聽別人誇自己孩子呢。
兩人寒暄過後,韓成才給珠珠帶上兔皮做的帽子,兔皮做的手套,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讓珠珠跟著陳大黑回了小柳樹村。
“舅爺,把我放下來吧,不順路。”
陳大黑得回山上把牛放下,但從珠珠家去山上要繞好大一個圈。
“那你自己回家能行嗎?”
“行啊,都到村裡了。”
珠珠一落地飛快地跑開了,陳大黑叫都沒叫住。
陳大黑搖搖頭:多懂事的孩子。
珠珠順著回家的路蹦蹦跳跳回去,看著路邊被堆著起的一堆堆學,不禁感嘆自己這生活簡直太好了。
不用上班兒,不用幹活。有個靠譜的爹孃奶奶,還有聰明的大哥,二哥,三哥和喜歡粘著她的小弟。
生活美滋滋。
想著想著,臉上不由自主笑起來。
“喂!”
嗯?
珠珠下意識回頭,看見一個有些陌生地小女孩,小女孩大概七八歲,一頭枯黃的頭髮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灰舊棉襖,臉蛋瘦削,顯得眼角上挑。
珠珠指著自己:“叫我嗎?”
“對,叫你。”
“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小女孩瞪大眼睛:
“你不認識我?”
“對啊,我為啥認識你。”
珠珠暗自腹誹:他在村裡沒有玩伴,對村裡的小孩都不太熟,要是論村裡的大人他保證門清,畢竟小孩子哪有什麼八卦,大的八卦都在大人那。
“我叫六丫,是你堂姐。”
六丫?
珠珠從遙遠的記憶把這個名字扒拉出來。
她記得她是誰了,這不就是她不滿一歲的時候,拿針扎他那個六丫嗎?
珠珠立刻警惕起來:
“你找我有事?”
六丫看著白白淨淨,臉色紅潤,身上一身新棉襖的珠珠,掩飾住內心的嫉妒:
“沒事兒不能找你,我是你堂姐。我聽說三叔摔破腦子了,我想問問他怎麼樣。”
六丫心裡有個隱秘的想法,不知道三叔摔死了,眼前這個小堂妹會不會還會還會這麼開心,還會長得這麼白白胖胖的。
她看著自己手上的凍瘡,凍瘡真的又癢又疼啊。
珠珠皺著眉頭,怎麼聽怎麼覺得這人在幸災樂禍。
“我爹很好,你讓開,我要回家。”
珠珠往旁邊走去,沒想到六丫也往旁邊走去。
一陣北風吹過,六丫被凍得打了個哆嗦。她看著珠珠額頭上的帽子,有了主意。
她伸出自己的手放到珠珠面前:
“珠珠,你看我的手,我爹孃不給吃飽,不給穿暖,我真不知道這個冬天怎麼過。你能不能把帽子給我,我好冷啊。”
在珠珠這,這要是親堂姐跟他家沒愁,這要是她不記得小時候的事,給了也就給了,說實話,七八歲的小丫頭凍得颼颼得挺可憐的。
可不是啊。
“是你爹你娘不給你吃飽,不給你穿暖,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怎麼那麼狠毒,怪不得我爹孃說你們家都隨了奶奶,心腸狠毒。要不是看三叔有了新工作,誰想來找你似得。”
六丫這番話頓時讓珠珠警覺起來,韓老二知道韓成才去城裡工作了。
家裡沒特意瞞著,但也沒人會特意說,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的。
所以爹的事很可能就是他們乾的。
現在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