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當身後有強大的元氣波動襲來之時，贏無名等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人能夠再找到他們。

在確定身後沒有任何人跟蹤之後，贏無名他們終於來到了一處院子，那是白二十早早準備好的幾個落腳點之一。

贏無名小心翼翼地將唐玄放在床上。

“你來試試。”紅姑說道。

姜小小略微一愣，隨即上前去把唐玄的脈。

唐玄本就是氣若游絲，經過贏無名這一路的顛簸，更是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所有生命體徵都在逐漸從他身上消散。在普通人看來，都這個時候了必定要立馬救治才行，可紅姑竟然先讓姜小小來試試。

“他的‘借朝無明’發作了這麼多次都沒要他的命，他的意志比普通人要強的多，一時半會還死不了。”紅姑向贏無名解釋道。

贏無名知道與其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隨意猜測，不如相信他人。既然姜小小信任紅姑，那贏無名就沒有理由不信。

贏無名不再逗留，小心翼翼地退出了這間屋子，免得自己打擾到她們。他守在外面，免得受到干擾。

姜小小仔細地判斷著唐玄的脈搏，許久之後才抬頭看向紅姑，說道：“是本源之氣出了問題……他所有受過的傷都會在本源之氣上留下痕跡……每一次‘借朝無明’的復發都會讓之前所有的受過的傷一同爆發！就算這一次將他救過來，下一次的爆發只會更強，一樣無法將他救回來……”

大致上判斷出唐玄的病因之後，姜小小的神色也不由得一暗。在姜小小的認知中，根本沒有辦法解決這種問題。

“看來你對元氣的掌控還在我的預料之上。”紅姑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誇讚。

紅姑讓姜小小去給唐玄把脈實際上是有極大風險的，此時的唐玄就像是強行拼湊起來的碎瓷器，任何一丁點的外力都會讓其徹底崩碎。

姜小小的元氣需要如水一般，繞過唐玄身上所有的傷，去探查真正的病因，這對元氣的掌控要求極高，普通的醫師根本做不到，也沒有膽量做到。

完全是野路子出身的姜小小，能夠在這個年紀就做到這一點，證明她的天賦與努力都是最頂尖的！

“你要怎麼救？”紅姑問道。

姜小小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起來，可她思索了許久也想不出辦法。

這並不像是醫館裡平時的考題，危在旦夕的病人就在旁邊，每多思考一瞬病人距離死亡就近一寸，可偏偏又要求醫師一丁點的錯誤都不能犯。如此巨大的壓力之下，往往有許多醫師的心態就會失衡，從而徹底失去救回病人的機會。

紅姑在等。

各種思緒在姜小小的腦海中交織錯亂，姜小小的心卻無比的靜，她需要在如此多的解決思路中選擇一個，這樣的選擇需要運氣，也需要無法形容的直覺！

片刻之後，姜小小抬起頭，看著紅姑，說道：“如果本源之氣無法修復，那就毀了它，破而後立！”

紅姑認真地看著姜小小，然後走到了唐玄身旁，說道：“用心看。”

姜小小的精神一振，立刻凝神看向紅姑的手。

……

巨大的轟鳴之後。

整個黑鐵城都動了起來。

各路人馬突然出現在各條街巷，封住了川流不息的人群，森寒的刀槍預示著所發生事情的嚴重性。

正在人們紛紛猜測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各路人馬又忽然如潮水般退去，人群如冰川消融。又重新流轉開來。

眾人都不明所以地繼續著生活，隱隱之中都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作為流動人數最多的地方，定風運河向來混亂無比，是最難掌控的地方，可最近這段時間裡，定風運河也好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