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對的。

“你到底想要找我幹什麼？”荀爺急不可耐地問道。

“賣訊息。賣青萍十番戰參戰者去向的訊息，賣那些買家們的訊息，賣他們何時離開黑鐵城的訊息。”

荀爺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十分清楚，如果他真的做了這樣的買賣，洩露那些大人物、大勢力的行蹤，自己十顆頭都不夠砍的。

“不過，賣的是假訊息。”

“假訊息？”荀爺還是沒有弄清楚白二十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們想隱藏行蹤，就有人想知道行蹤，甚至說整個黑鐵城的人都想知道青萍十番戰參戰者的去向！所以，他們都在等訊息！”

“可說出的是假訊息，他們能信嗎……”

“真訊息有人要，假訊息也有人要！”白二十笑著說道。

“你把我繞進去了，我還是沒有聽明白……”荀爺此時已經完全是一副聽從白二十的模樣了。

“如果我們放出了假訊息，不知道的人可能會信，知道的人呢？尤其是訊息裡的本人呢？他們是不是巴不得這樣的假訊息大肆擴散？假訊息越多，假訊息越真，他們就越隱蔽、就越安全！”

“是了，是這麼一回事！”

“所以，假訊息會有人買！會有很多人買！假訊息越多，越逼真，假訊息的受益人就越願意看見！”

荀爺的眼睛一亮，縱使他還有很多地方沒弄明白，心中有很多疑問，但這並不妨礙他的內心已經對白二十生出了信服。

“想要將這假訊息賣出去，第一步是要讓人信，所以我們要先做一個局，讓人知道我們賣出去的訊息是真實可靠的！”

“怎麼做局？”

白二十一邊喝茶，一邊平靜說道：“假扮某一方勢力，去買青萍十番戰的人員！”

“我們哪有那麼多錢？”

“正是因為訊息走露，我們才沒有買！”

“好主意！又有誰能想到買家、透露訊息、賣訊息的人都是一夥人！”荀爺有點興奮地說道，忽然意識到自己還在雜市的茶鋪裡，臉色不由得一變，唯恐別人聽到。“這件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千難萬難，要找人假扮，要有證明身份的東西，要表演的天衣無縫……”

白二十漫不經心地喝著茶，像是閒談一般地繼續說著自己的計劃，荀爺則不斷地點頭聽著。

定風運河人來人往，雜市熙熙攘攘，無數的人從這裡走過，也有無數的人向著這裡望來。可是，從沒有一個人會想到就是這裡一個茶鋪的普通桌子上，正謀劃著一個巨大的騙局，或者說是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