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一開始就是說有人違反禁令,那眾人還會慎重,可冒出了石曇花,這件事反倒是顯得無足輕重了。
“難道真的是消失已久的石曇花又出世了?”
“苦婆婆不是都去驗證過了嗎?就是一株藍幽草而已!大驚小怪什麼!”
“我怎麼感覺不信呢……”
它山石場在經過一早晨的騷亂之後,又響起了開山鑿石的轟鳴聲。
贏無名不動聲色地做著一切,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異樣,只是他心中清楚,昨晚實在是又太多的不尋常了。
“祠堂怎麼會在那個時候失火?那真的不是石曇花,只是幽蘭草嗎?那怎麼會讓我突破到六響勁?如果那是石曇花,是誰將其遮掩了過去?接下來魏國人又會怎麼查……”
贏無名心中有著諸多疑問,卻也明白當下不是細究的時候,最要緊的是若無其事地照常生活。
在彈完墨線之後,贏無名又拿起了啞七的玄鐵錘。
若是沒有啞七點撥,讓贏無名明白“招無定式,響勁為真”的道理,昨晚縱使他能贏魏莽,也必定會暴露身份,到時候就不得不殺了魏莽,那樣一來,魏國人就會不死不休了。也幸好是在危急關頭突破到六響勁,才會出其不意地將魏莽擊昏。
砰!
玄鐵錘落下!
贏無名開始將秦風六歌真正融入到開山鑿石之中,能揮舞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砰——!
一根鐵釺被釘入!
兩根鐵釺被釘入!
三根鐵釺被釘入!
……
贏無名還是作為最後一個人來到祠堂旁的食堂領飯,在這裡他碰到了白二十。
兩人的目光相接,彷彿都在問對方問題。
白二十淡然一笑,贏無名也將目光收回。
昨晚的火是他放的嗎?如果是他放的火,他為什麼會知道需要一把火?他又為什麼要幫我?他都知道些什麼?
贏無名沒有表現出異樣,他回到了家中,躺在床上,並沒有開始挖礦。已經用掉了兩塊伐骨玉髓,又吞下了不知真假的石曇花,他感到了體內的不對勁。
一股異樣的灼熱感從骨骼中蔓延出來,那應該是殘留在體內的伐骨玉髓,一股寒氣則從腹中緩慢地擴散而出,兩者就像是冰火兩種針,緩慢地刺痛著贏無名,這種感覺從昨晚一直持續到現在,愈演愈烈。
“帶來的副作用嗎?”
贏無名一開始嘗試運轉《太上感應訣》,後來不得不下床施展秦風六歌,一連全力打了十遍秦風六歌也無濟於事,身上的刺痛卻愈演愈烈,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
滴答——
冷汗從額頭上滴落,贏無名的手都開始顫抖。
“這副作用竟然這麼厲害……”
要是再不想個法子,贏無名必定會被這疼痛折磨至死。
忽然,贏無名靜了許久,他緩慢抬起了自己的手,眼神變得跟平時完全不同!
“飛草驚仙——飛字訣!”
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