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進攻勢猛,不停地撞擊著城門,雖然已經加固過,可耐不住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攻勢,投石機不斷的往城牆上拋著石塊,盾牌根本抵禦不了。
“顧大將軍!投降吧!你們必輸!不如趁現在交出笠江城,還可保你一命!”
敵軍哈哈大笑,囂張氣焰令得鎮西軍眾人氣的握緊拳,如果當初沒被解散分到各營,一直跟在顧南喬身邊堅持訓練,不會落到如今被動局面。
雖說糧草不缺,可是朝廷連像樣的武器都拿不出來,或者說根本沒準備給他們,而且據說糧草大部分是顧大將軍夫人籌備的,每月按時寄往家中的俸祿也是將軍夫人自掏腰包,只為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
宋清歡混在一群士兵中間,並不顯眼。她觀察了周圍,四面環山,氣候惡劣,北風令火勢更大了些,也就更不利弓箭手,逆風射出,好多箭矢並不能精準命中目標,這也就使得衝出去計程車兵很被動,只能憑藉自身的力氣廝殺。
呼烈夏炎離她有些遠,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輪廓,此刻他坐於馬背之上,神情傲慢,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身旁的翻譯官還在不停的挑釁叫囂,戰鼓聲聲,耳膜都快要被震破。
敵軍隊伍突然向兩邊分開,草原騎兵自身後而來,一個個膀大腰圓,肩膀上立著蒼鷹,目光銳利狠戾,身下的馬兒也不斷的跺著蹄子,蓄勢待發,眼見著一場血戰迫在眉睫。
騎兵的後面,有個面板黝黑的男子,穿著狼皮製成的短襖,手上握著巨大的斧子,他肩頭的鷹身形也格外大些,爪子尖利。
他打了一聲呼哨,蒼鷹忽的全部飛到半空,在他們的頭頂鳴叫盤旋,聲聲刺耳。
男子嘴唇翕動,蒼鷹們突然飛向衝出來的鎮西軍,然後猛的俯身,尖利的嘴直直朝著他們的眼睛而去。
不斷有人從馬上跌落,捂著眼睛,血從指縫間流出,痛苦的在地上打著滾,馬兒嘶鳴,好些被鷹啄瞎了雙目。
宋清歡指揮沉香將她帶到高一些的城牆上,她一眨不眨的盯著在空中盤旋俯衝的蒼鷹。
“他們利用的竟也是動物,如此下去,我軍必敗!遠遠的山頭上,似有野獸奔騰的聲音,因為落雪,視線受阻,一時無法確定!
頭狼仰頭,見她朝著自己點了點頭,突然仰天長嘯,接著無數狼群從四面八方朝敵軍衝過去,他們不察,隊伍一下就亂了起來。
她身形嬌小,加之被擋在士兵之後,呼烈夏炎看不到,只是冷笑一聲,發起了總攻的命令,他們已經忍耐了太久,而他需要一場勝利來鞏固自己的地位,父王並不止他一個兒子,所以他誓必要拿下笠江城,為他將來上位奠定穩固的基礎。
他們人數眾多,加上早有準備,狼群漸漸不敵,卻依舊沒一隻後退,將剛才衝出來受傷大半的鎮西軍圍在中間,隨他們慢慢往後退。
顧南喬回頭,視線穿過人群,定格在那抹嬌俏的身影上。
她筆直的站在城牆上,風吹亂了她的青絲,臉也凍的通紅,可目光堅毅。
他想對她說不,可是相隔太遠,風吹散了他的聲音,而宋清歡已經趴在頭狼的背上,淺笑盈盈的拍了拍它的頭,不知說了什麼,頭狼猛的自城牆躍下。
頭狼服食了半月多的藥丸,體格健壯,動作靈活,護著受傷的鎮西軍退回城中,而它和宋清歡卻並沒回去,蒼鷹朝著她俯衝,她一把拽住最先飛下的蒼鷹的腿,目光對視,眸裡一片血紅。
蒼鷹抬頭朝天上同伴發出淒厲哀鳴,它們飛撲的動作全部停止,全都朝著宋清歡的方向飛過來。
馬上的男子大駭,不斷吹響口哨,然而無濟於事,蒼鷹們就跟聽不見命令一般,再沒了往日的乖順,就好像聽到了召喚,紛紛在宋清歡的頭頂上門盤旋哀嚎!
她盯著那隻領頭的蒼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