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辰跳下馬車,轉身抬手,夙星伸出手搭在穆北辰的胳膊上,姿態優雅的從馬車中下來。
掃了趙澤和白氏一眼,夙星敷衍的喊了一聲:“父親,母親。”就搭著穆北辰的手往裡走。
雖然沒被控制,但穆北辰還是乖乖的像個小太監一樣,扶著夙星的手走,姿態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趙澤和白氏對視一眼,又相看兩厭的分開,跟在夙星和穆北辰的身後走進大門,本來是主人,卻生生走的好像去別人家一樣小心翼翼。
夙星和穆北辰坐下後,趙澤和白氏也拘謹的坐下,夙星打著速戰速決的想法,也不等趙澤和白氏找話題,直接開口。
“父親,母親,我這次來,是因為趙燕貞的事。”
趙澤和白氏心中一突,想起昨天趙燕貞被丟回來時那個悽慘的樣子,知道趙夙星這是上門問罪來了。
白氏當先討好的對夙星笑:“那賤丫頭敢不要臉去勾引王爺,娘已經把她丟去祠堂,你想要怎麼處置她都行。”
白氏的態度是面對夙星時從未有過的慈愛討好,因為不太習慣的原因,那慈愛的笑容甚至隱隱有些扭曲。
可是白氏也沒辦法,曾經她地位穩固,如今她兒子死了,自己年紀大也生不了,或者說趙澤根本不想和她生。
最近趙澤睡小妾睡多了,雖然損傷精元,可年輕女子的美貌也確實讓這個曾經一心一意的愛妻男人感受到年輕女孩的鮮嫩活力,他的心開始從白氏身上偏離。
一開始白氏每次痛苦兒子離去,妒忌丈夫納妾時,趙澤都安慰白氏,他只是為了生兒子,這些女人他都不會在意,生的兒子也會給她養。
但是最近,趙澤將兩個美貌妾室扶成了貴妾,平日裡也從雨露均霑變成了常去這兩個貴妾屋子裡,明顯的偏寵起來。
這兩個貴妾也不是沒心思的,都想把白氏這正妻的風頭壓下去,加上白氏對這些妾室都是非打即罵,說罰就罰的,也讓兩個貴妾怨氣不小。
一朝得寵,少不了枕頭風說白氏壞話,白天白氏剛剛罰兩個貴妾站規矩,晚上兩個貴妾就病了,柔柔弱弱躺在床上哭哭啼啼的和趙澤訣別。
趙澤哪受得了這個,立刻就把白氏訓斥了一頓,白氏受了委屈哪肯善罷甘休,繼續折騰兩個貴妾,白氏折騰,貴妾告狀,趙澤拉偏架。
如此反覆兩次,趙澤也不耐煩,乾脆奪了白氏的管家權,讓白氏沒權利折騰自己的愛妾。
要不是顧及著白氏還是夙星的親孃,趙澤都要把白氏趕去佛堂關禁閉了。
趙澤也是擔心夙星看似對白氏已經沒感情了,誰知道白氏要是被罰了,夙星會不會為這個親孃出頭,不敢徹底和白氏翻臉。
白氏也發現自己的處境很不妙,不敢繼續折騰,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日子還過得去是因為夙星這個女兒被趙澤忌憚。
所以白氏想要討好夙星,為了自己能過的好些,只是她對夙星冷臉慣了,猛然想要討好還有些拉不下臉,導致她的慈愛表情隱隱扭曲。
夙星懶得和白氏表演母慈女孝的場面,直接道:“我記得趙燕貞是有自己親生父母的,這親爹孃總不能一直見不到女兒,太殘忍了,也該讓人家一家團圓了。”
趙澤對夙星的提議沒有什麼意見,他之前寵愛趙燕貞更多也是愛屋及烏的原因,因為愛惜白氏才連帶著疼愛白氏喜歡的女兒。
真要說感情,只養在內宅,像個小貓小狗一樣偶爾見見,如同逗弄一樣誇一誇的趙燕貞遠沒有自己親手教養的兒子趙楠晁有感情。
所以夙星話一出口,趙澤就痛快道:“可以,我這就派人送她回自己家去。”
趙澤表態後,夙星卻並不說話,而是端起旁邊的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茶,看了看同樣不說話的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