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驍王的行蹤可有打聽清楚,他目前在何處落腳?”
上官婉兒一見阿紫,迫不及待地問出口。
阿紫嘴角的小梨渦若隱若現,臉上一本正經。
“小姐,奴婢都打聽清楚了。
王爺還在臨縣監督運河的疏通,聽說在當地遇上不少麻煩。
臨縣縣丞是個刁鑽狡猾的老狐狸,背後使了許多絆子。
王爺現住縣丞府上,聽說縣丞有個獨生女兒,日日到王爺跟前現眼......”
阿紫說到這裡,抬頭瞟了上官婉兒一眼。
上官婉兒回看阿紫一眼,阿紫瞬間低下頭。
上官婉兒突然就笑了,望著阿紫的頭頂。
阿紫也是被小姐笑毛了,身子忸怩起來,上官婉兒笑得聲音更大了。
“小姐,您還笑,等王爺被人搶走了,你就只能哭了。”
阿紫不服氣地噘著嘴,取笑上官婉兒道。
“好了,我不笑了,你以為王爺眼皮子這麼淺?
王爺可是個有潔癖的,不然你以為驍王府能一個女人都沒有?”
上官婉兒心裡和明鏡似的,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入了驍王的眼。
阿紫歪著頭仔細想了想,小姐說得沒錯,的確是這樣。
“小姐,奴婢這次去驍王府,還見到玄靈宗的副宗主冷稽。
驍王將駐守京城的任務交給副宗主,副宗主讓我給您捎信。
說福臨寺的住持了塵大師,與醇王府的翎月小姐頗有淵源。
醇王給了塵大師送去一封信,讓他配合在雲龍山建立死士訓練營。”
幾個貌似不可能有聯絡的人,在冷稽的訊息裡,竟是緊密聯絡在一起。
“阿紫,冷稽副宗主可有提起白雲庵那邊,醇王安排的人到底是哪個?”
母親來信說,她身邊這些年一直有醇王的人。
能感覺到被窺探,卻始終查不出那人是誰。
“小姐,冷副宗主說暫且不知,他也是最近才剛查到雲龍山那邊的訊息。”
上官婉兒思忖片刻,吩咐阿紫隱身。
有些事可以從長計議,但有些事卻是迫在眉睫。
想以一己之力,在短時間內撼動對手計劃了很多年的安排,是有些難度。
輕輕甩甩頭,無法解決的只好暫時放放。
等阿紫隱身後,上官婉兒喚秋月與春花進屋。
“秋月,你去交代蕭嬤嬤,讓她準備一下明日去護國公府要帶的禮物。
順便從庫房找一塊皮毛料子,我要親手為外祖母做一個抄手。”
秋月下去安排。
蕭嬤嬤此時正在庫房盤點,聽了小姐的吩咐,忙指派人先準備適宜的禮物。
蕭嬤嬤是護國公出來的老人,對於府中各位主子的喜好,大致有個瞭解。
挑選起禮物來,也是得心應手。
打發婆子找出一塊純白色皮毛,秋月接過,轉身離開庫房回去交差。
春花留在上官婉兒身邊伺候,見秋月不多時就回來。
秋月對上官婉兒輕聲道。
“小姐,您下午還要看賬本,不若讓我們代勞,動手為國公府老夫人做手抄可好?”
上官婉兒的確很有許多賬本,要親自過目。
想想明日一早就要去外祖母家,自己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
遂點頭應下,春花與秋月開心地坐到一旁,開始裁剪縫製手抄。
冬日的下午十分短暫,等上官婉兒再抬頭看時,屋內已經開始昏暗起來。
春花忙點上兩盞燈,春花則起身走到上官婉兒身後,幫著小姐按摩肩頭。
屋內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