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面上纏滿繃帶的女子坐在床榻上,屋子裡的炭火眼看著就熄滅了。
女子攏了攏身上披著的衣衫,感覺到寒意,遂側身伸手探到床榻內側,加了一件淡色的棉斗篷披在身上,又搓了搓有些微涼的雙手。
輕聲嘆了一口氣。
她被帶到這個院子已經有些日子了。
摸上滿臉繃帶的那一瞬間,一下就驚醒過來,兀然感到一陣悲哀。
......
那日,她清醒過來,就見一個穿一身寬大黑袍的男人進屋。
那人面上戴著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一雙邪佞的眼眸。
對,就是邪佞,讓人一眼望進去就難以逃脫的眼神。
她登時就被驚嚇到,發出驚恐的叫聲。
那人拿出一把劍抵在她的頸上。
就在此時就聽到有人在大力地撞門。
“二小姐!二小姐!你在屋裡嗎?老夫人讓奴婢來接您回府吶!”
她剛想要大聲呼救,那人一把捂住她的嘴,瞬間點了她的穴道。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就是後來傳言裡投湖自盡的上官嫣然。
就聽那人聲音沙啞,在她耳邊厲聲呵斥道。
“不想死就閉嘴!”
上官嫣然不敢再發出一丁點動靜,眼神中滿是驚怵。
那人背上她飛快的從窗戶越出去,連夜將她安置到這個偏僻的院落。
到了第二日,那人拿來一張畫像給她看。
就見那畫像上是一位妙齡少女,身材與她一般無二,但樣貌比她更加好看,那氣度模樣一看就是哪個貴府上的嫡出小姐。
上官嫣然很遲疑,不曉得給她看畫像要做什麼。
就在她正要開口問道時,那人沙啞難聽的聲音再次響起。
“左相府你是回不去了,最近就安心在這邊住著,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那人沙啞難聽的聲音裡透著一股陰狠,讓她忍不住身子一哆嗦。
有些人就是這樣,溫暖的人你在他身邊就有如沐春風的感覺,很是舒坦。
但有些人就如同寒冬裡的地窖,方一接觸就明顯感受到徹骨的寒意。
看著眼前這男人就是如同掉進冰窟窿,陰冷、詭異、驚怵。
上官嫣然屈從於眼前男人的狠厲眼神,不自覺地輕輕點點頭,眼神有些躲閃。
“我來問你,你想不想做賢王正妃?若是讓你換個身份就能做賢王正妃,你可願意?若是換身份要忍受極大的痛苦,你可願意?”
上官嫣然一聽這話,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激動的神情不似作假。
她一直以來最介意的就是自己庶女的身份,對於自己是庶女極其不滿意,這也讓她在平時的舉動中不自覺的平白新增許多自卑感。
先前她的目標是還是昌平侯世子的陸康,能做個世子夫人對她一個庶女來說已經是高攀了。
後來母親賈氏拿出那張治療時疫的藥方,說只要她敢想,她就能做上賢王的側妃。
她的目標更上一層樓,能做賢王側妃,那將來賢王做了皇上,她可是就是將來集萬千寵愛的貴妃娘娘的身份。
思及此,她突然想到那張藥方,慌忙往懷裡摸去。
著急忙慌地摸了好幾遍,也沒摸到那張曾經是她輝煌未來的藥方,頹廢地一下跌坐到椅子上。
那人也不說什麼話,就冷冷地盯著她。
等她再回過神來,方才靜下心來,藥方已然是不知曉掉到了哪裡,就算有藥方,她也只能做賢王的側妃而已。
她認真思考那人的問話。
“你說你能讓我做賢王正妃?!”
她略帶遲疑地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