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邊,一座法師塔孤零零的立著。
默文站到窗邊,看著不遠處的城市燈火通明。
“10萬人,應該夠用幾個月了。”
一部分靈魂毀滅,多少影響了法師的狀態,但是沒關係,500年的知識積累,他依舊強大。
白色的眼睛掃過後面扭曲哀嚎的實驗體,默文心裡也有了一些陰鬱。
班尼特沒死,那枚符文還沒得到。
一枚天災符文只出現一次,那枚聚變符文,他再也沒機會得到了,如果不是另一個默文刪去了關於那個法術的記憶,根本就沒那麼多事。
“算了,還是先進行實驗吧。”
復活自己的孩子,是默文唯一的執念,至於為什麼,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瘋子的想法,瘋子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
一道陽光刺破黎明前的黑暗,走過滿目瘡痍的大地,班尼特和塞拉來到了之前營地的位置。
人們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一輛馬車,連馬都沒有。
灰色的眼睛掃過地面上凌亂的腳步,延伸到前面的不同路口。
艾梅為了不讓班尼特跟上來,也是煞費苦心了。
塞拉進馬車看了一圈,拿出不少錢財,一幅地圖,還有一封信。
信上寫著“班尼特親啟”。
“班尼特,這是艾梅給你的信。”
“拿過來吧。”
班尼特接過塞拉手裡的信,雙手顫抖的開啟信件。
“班尼特親啟
當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突破了天災,但那頭巨龍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不能拿領民的姓命和你賭。
你突破天災後,我也不知道你是否有能力阻止災難的再次發生。
我們的孩子,我會撫養大的。
希望你能保重身體。
拉茲蘭的領主——艾梅.史塔克
”
手掌稍微用力,紙張被揉成一團。
班尼特知道艾梅不會等他,但艾梅的字眼裡,一點也沒有曾經的感情。
最後的結尾,甚至是用的貴族外交的身份詞,這是在和一個毫無關係的人說話嗎?
灰色的眼睛有了黑影。
“我們走吧,塞拉。”
“等等,我換上盔甲。”
馬車裡還有塞拉的黑甲,和那把月季。
塞拉在裡面艱難的獨自穿甲,盔甲很複雜,不是一個人可以輕易完成的。
一般班尼特會幫她,但今天好像有些例外。
“班尼特,你不來幫幫我嗎?”
班尼特被驚醒,進入馬車,幫塞拉穿甲。
以前在帳篷裡的時候,塞拉很喜歡班尼特幫她穿甲,但今天兩人的心情都很不好。
塞拉的眼睛一直是紅的,她和班尼特來找過肯特夫婦的屍骨,但什麼也沒找到。
在魔力的無規則破壞下,物體會被直接分解,燃燒、變石、分解、異變,人也一樣
那些殘渣,已經分不清那些是肯特夫婦的屍骨了。
穿好甲,塞拉和班尼特再次來到那堆殘渣面前。
塞拉砍下旁邊的樹枝,打算挖個坑,將這些殘渣一起埋掉。
“不用這麼麻煩,塞拉?”
“麻煩?”
塞拉震驚的看著班尼特,這是他該說的話嗎?
符文的藍光閃過,大地裂開一道口子,翻滾過後,再次平整,所有的一切都被埋葬了。
“我們走吧。”
班尼特真的就這麼走了,他真的走了。
“班尼特,至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