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聽到艾梅的名字,海倫的眼裡閃過一絲暗淡,轉瞬又恢復了笑顏,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麼。
將海倫送到房間,班尼特轉身離開,少女卻拉住了少年的衣袖:“進來坐坐吧。”
今天的海倫多少有些奇怪,班尼特看著那雙春意盎然的月牙,心裡有些發憷,甩開袖子,連忙說道:“不用了,你換身衣服,我去叫艾梅。”
“今天不進,以後可就沒機會進了。”
這說法有些奇怪,班尼特心裡亂的一批,那裡能想那麼多。
“不、不、不,我就不進了,再見。”
看著班尼特落荒而逃的背影,海倫的笑容裡滿是羨慕,可能她一輩子都沒人能如此惦念,不過她沒有褪去笑容,反而哼著歌拿出一件白色裙子,再次補起了裝。
不一會,班尼特就帶著艾梅來到了房間,海倫好像已經等待多時,兩人還沒敲門,她就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間。
艾梅看著那揚起的溫潤紅唇,多少也有些懵逼,轉頭看向班尼特,這個呆子就只是聳肩表示無奈。
艾梅可不是班尼特那個遲鈍的傢伙,眼裡閃過一絲擔憂。
楓葉的海洋裡,一位紅髮白裙的女子斜坐在石臺上,腿搭著腿,曼妙的身材展露無疑,裸露的小腿在夕陽下微微發著光,手指飛舞,詩琴在她的懷裡悠揚婉轉,這片紅海這一刻有了自己的活力,它在圍著礁石上的身影流轉,將那份美麗托起,呼應著她的召喚。
女僕們將食物端來,今天的晚餐確實豐盛,每一道都是艾梅精心挑選,搭配王都的紅酒,玫瑰領的金酒,一切都顯得如此愜意,海倫的笑聲也很開朗,艾梅眼裡的擔憂卻更多了。
海倫在餐前吵著要喝王都的紅酒,可到杯子裡她卻沒喝幾口,有時會看著那杯紅酒發呆,她說她沒有覺得這個酒好喝,只是王都的一位朋友特別喜歡。
艾梅是一口沒喝。
倒是班尼特喝了不少酒,摟著艾梅說什麼羅翔、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之類的話,艾梅也聽不懂,乾脆讓僕人將他抬了回去。
沒了班尼特,兩個女人也沒有了興致,正好太陽徹底也徹底落下,海倫看著桌上的殘局,微笑著向艾梅道別:“再見了,幸運的艾梅。”
艾梅愣了一下,擺手回道:“再見,你也會有自己的幸運的。”
海倫笑著離開了花園,女僕們將桌子收起,艾梅還是有些擔心海倫,吩咐莫琳今晚去守著海倫。
回到房間的海倫再次開始補妝,燭火下的紅唇染血一般妖豔,她檢查了裙子,將上面的土灰拍掉,將旁邊的詩琴擺好,撿起地上的玫瑰重新擺到床上,抽出一朵白玫瑰別在胸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是她最後的反抗。
哼著歌,她走向了床邊的凳子。
莫琳一直守在外面,聽到椅子倒地的聲音,立刻衝進了房間。
“少夫人上吊了。”
這下領主莊園徹底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