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的衝殺依舊在繼續,但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減員。
不是他們變弱了,是獸人在拼了命的向中間擠壓。
戰馬開始在平地奔跑,然後開始在踏著屍體跑,最後踏著獸人的身體跑,最後,馬蹄落在獸人的肩膀上。
這群獸人與以往的獸人完全不同,在一位真正的勇士的帶領下,他們跨過江河,穿過低谷,踏過沼澤,翻越雪山,見證過絕望,歡迎過死亡。
他們沒有恐懼。
再可怕的絕境,他們都敢和死神一搏。
區區戰馬,區區死亡,哪裡比得過他們在雪山相食的悽慘。
艾倫震驚的看著面前用身體阻擋馬蹄的戰士,騎兵的步伐被生命的血肉洪流,硬生生的擋在的人群裡。
很多中間的獸人不是被人類殺死的,他們是被兩邊的獸人擠死的,但哪怕死亡,他們都會把血噴到騎兵的臉上。
一位騎兵被拖下了馬,被下方瘋狂的獸人亂刀砍死。
艾倫藉著神賜加持的戰馬,像火車頭一樣不可阻擋,他身後的騎兵依舊跟著他衝鋒,但他已經感知到,再後面的騎兵已經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一面旗子跟在艾倫的身後,在風中飄揚,被吹的噼啪作響。
但旗子的後面,已經沒有了跟隨的騎兵。
這群騎兵訓練了十幾年,第一次上戰場,卻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可怕、最頑強的敵人。
艾倫衝出了獸人的陣地,卻看到曾經嘲諷他的年輕騎士,他雙眼佈滿血絲,一條胳膊齊根斷掉,腹部的傷口鮮血四溢。
艾倫和年輕騎士彼此愣了一下,年輕的騎士拉過他的馬頭,拖著殘破的身軀,發力間,他的腹部鮮血再次噴灑,將他的馬硬生生的調轉了方向。
“艾倫,回去,將我們的兵,帶回去,讓國王通告帝國全境,我們有了神賜之上的敵人。”
馬帶著艾倫再次衝向戰場,年輕神賜又衝了回去。
“艾倫,老子瞧不起你。”
他回頭看向了年輕神賜的方向,他正和幾位神賜一起阻擋一位獸人,那把燃燒的龍牙闊劍,每次揮舞,都帶著一陣血雨。
面對那位獸人,人類的神賜就像拿著刀的孩子一樣,動作緩慢,每一次進攻都是那麼笨拙。
……
王都的城牆上,一群神賜有些疑惑,在他們的視角里,人類的騎兵已經完全停滯了。
他們沒有參加戰爭,不代表他們希望戰爭輸,只是他們覺得,這場戰爭,完全沒有輸的可能性。
畢竟還是老問題,再艱苦的仗,他們都贏過,這麼富裕的仗,怎麼可能會輸?
“什麼情況?為什麼騎兵會停下來?”
“是對方的神賜在阻擋騎兵嗎?”
“幾位神賜阻擋騎兵?這怎麼可能?我們神賜在幹嘛?艾倫在幹嘛?”
“不能在這裡看著了,一旦全面陷入步兵混戰,我們人類完全不佔優勢的。”
一位騎士直接向下方的衛兵喊道:
“取我的戰馬來。”
這群神賜都是穿甲的,連他們的馬都早已經披好了甲,雖然他們不服艾倫和國王,但他們依舊在關心著戰場。
城門再次放開,一群閃著符文藍光的騎士,像閃電一樣衝向戰場。
同時,一位騎士騎馬向國王城堡走去。
……
艾倫騎著戰馬,身後的騎兵也已經在獸人的撲擊下,失去了生命。
艾倫為他報了仇,將旗子,綁到了自己背上。
再次衝入戰場,這次他的任務很重,他要將部隊,帶出獸人的死亡沼澤。
等他來到騎兵停滯的地方,眼前的景象讓他一片心涼,獸人的神賜正在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