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尼特剛才藉著玩笑,將真話說出。
其實也是在打一個馬虎眼,他知道大法師這種千年的怪物,一旦有話問出,肯定在心中有了判斷。
藉著玩笑話說出,本就不是用來瞞住大法師的,而是用來瞞住艾梅和塞拉的。
現在大法師班尼特明白了一點,艾梅怕是早就知道他的情況,只是她什麼都沒說。
“我知道了,謝謝大法師。”
班尼特默默的用精神力回應。
而剛才大法師的兩句話,艾梅早就聽出了其中的意味,她對話裡的暗示,向來非常敏感。
而塞拉,卻詭異的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將一切原本的可能,都已經排出了腦外。
“艾梅,你有什麼話要交代嗎?”
班尼特還是向艾梅問道。
艾梅心中對大法師有些忌憚,怕她對班尼特不利。
現在一位天災法師的到來,又讓她心思不能全部放在這上面,而且現在也不是和班尼特談話的時機。
心中有了主意,艾梅對班尼特說道:
“你身為法師,本身就不該多接觸這些東西,讓你去參加一次不會出意外的授勳儀式,已經讓我提心吊膽。
現在這種情況,還是讓我親自來吧。”
說罷,艾梅對身旁的塞拉說道:
“將帷幕放下,一會我親自和他談。”
班尼特還想說什麼,艾梅卻已經對他說道:
“班尼特,你站在我的身邊,如果他不是朋友,就立刻下殺手。”
最後,艾梅看向大法師,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說道:
“大法師,這裡有孩子還是有些不便,請您帶著孩子,去一旁的偏殿等候。
是我失禮了,之後再向您賠罪,班尼特答應您的條件,我可以再放寬一些。
我以鳶尾花的名義起誓,今日之恩,鳶尾花家族永世不忘。”
嘴裡滿是恩情之言,話裡卻全是利益許諾。
艾梅對大法師並沒有多少感謝,她心中清楚,大法師這種千年的怪物,絕不會在心留下什麼缺點。
現在幫班尼特,以後肯定會有什麼大坑等著他。
現在將班尼特答應的條件,轉移到自己身上,她比班尼特會處理了這些,該怎麼做,她也會拿捏分寸。
過分了就想辦法討回來,合理的就稍微給的多些,保證自己的利益與名譽,才是她應該做的。
大法師也心中清楚艾梅這類貴族。
你想讓這類人用心,除非班尼特這種交了大運的,不然他們只會用一顆冰冷之心待人。
大法師看向班尼特,說道:
“你呢,你什麼意思?”
班尼特並不太清楚艾梅的打算,不過他知道,大法師的條件並不苛刻。
“大法師,能在這絕望之刻,讓你冒死相救,無論您是出於什麼心思,還是其中發生了什麼曲折,您都站在這裡。
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大法師,我不會忘記今日之恩的。”
這話才像個人話。
大法師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班尼特的肩膀說道:
“雖然你是個渣男,但除了女人方面,其他的還算不錯。”
說罷,大法師看向艾梅,說道:
“孩子給我,我懶得和你講什麼道理。”
艾梅瞪了班尼特一眼,將孩子遞給大法師,說道:
“要用你那一套,拉茲蘭得被吃絕了。”
大法師沒有再回話,低頭看了看孩子,那孩子剛剛出生,全身面板都是皺巴巴的,看著身上還有些紫色,長得很醜。
大法師開啟孩子的包布,逗了逗孩子的小雀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