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正一聽就急了,那麼粗的蛇,再看它鋸齒一般的牙齒、兇狠的眼神,一旦能活動,能把他全家撕碎。
再說,村裡關係的好的人家來弔唁後,回去家畜全死了,還等著他去賠呢,他怎麼請得動村民?
“大師,別,別走啊,這事呀,還得靠您出手。”
李雨微看向他,“你娘說,直接弄死,這就是她的作風,當年,林寡婦被你爹孃割了稻穀,鬧上門,他們出了一個計謀,把人逼上了絕路的。”
“怎、怎麼可能?”林大正聽了這話,如五雷轟頂。
爹孃一向和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他目光轉向老孃,見老孃低垂著眼簾不說話,頓時跌坐在地。
他了解老孃,如果不是她做的,一定會據理力爭,絕不是這副鵪鶉的表現。
他爬到老孃跟前,搖著她的大腿問:“娘,真有這事?是不是其中有誤會?”
林崔氏沉默了一會,幽幽嘆氣說:“這事不怪我們,那個寡婦勾引你爹,被族長下令浸豬籠死的.....”
李雨微瞥了一眼屋中的大花,它此時眼睛的火不僅能烤肉了。
大花心裡那個氣啊,明明是林進財倆夫妻欺人太甚,侵佔她的田就算了,還每季收成都偷割她的稻穀,害得她的兒子總是餓得哇哇哭。
自己不過是上門討個說法,想把自己的稻穀要回去。他家仗著人多,把她衣服扒了,打出門去,還嘲笑她不檢點,主動送上門。
引來村裡人圍觀,老族長聽信林覃氏的鬼話,以不守婦道為由,將她了浸豬籠。
留下她四歲的兒子林銳,孤苦伶仃。
族裡有個叔叔心善,收養了她兒子。
她感激不已,在夜晚飄到那戶族叔家看孩子。
誰知,知人知面不知心。
林銳睡柴棚,吃豬食,才四歲的孩子被逼著幹活。
但她只是一縷冤魂,她什麼都幫不了孩子。
林銳是死於六歲那年的冬天的,凍死,又或者是餓死。
總之,他沒有了母親的庇佑,活不下去。
她的怨念也是那時候達到了頂點,祈求上天給她一個復仇的機會。
她有怨念,沒有人超度她,飄飄蕩蕩,遇到了一條斷氣的蟒蛇,附身在它身上覆活了。
修煉五十載,在林銳忌日這天下山來,卷死了林進財。
打算禍害完林進財家,再去族叔家,沒想到被這個女大師給擾亂了計劃。
還被她定在空中動彈不得。
而且這人太厲害了,一招就制服了自己,毫無招架之力。
林大正聽孃親說了是寡婦自己作死的,轉頭去勸李雨微。
“大師,既然她是自己不守婦道被族裡浸死的,這怪不著我爹孃,還請你把大蛇收了吧,回頭我去給她燒點紙錢。”
李雨微搖搖頭,“你娘不說實話,無法化解恩怨,我救不了你們,收服一條大蛇還會有第二條。”
隨即,她轉向林崔氏道:“若不顧子孫後代的死活,就繼續瞞著吧。”
林崔氏目光閃爍,李大正祈求地拉住她的手,祈求她。
“娘,實情到底如何?若真是我們家虧欠了別人,我們去給人道歉認罪。兒子甘願代母親受罰。”
李雨微從椅子上起身,“你們若不想解決,我就告辭了,定住大蛇的符紙一個時辰失效,你們注意安全。”
\"別,別走啊,李大師,求你,幫忙化解了恩怨。\"林大正連忙祈求。
接著,他跪在林崔氏面前哀求:“娘,那大蛇會殺了我們的,孩子們就沒家可回了呀。您老人家就如實說來吧,兒子求您!”
林崔氏猶豫了片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