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鶴停在律規樓頂,莫邪月抬步下了羽鶴,身後莫子桀緊跟其後。
“你進去吧,師傅在裡面等你。”門口一個稚嫩少年攔下莫子桀,低聲道:“師兄,師傅說混沌山腳有妖獸出沒,讓你去看看。”
“我待會再去。”莫子桀蹙眉,將他手臂拿開。
“師傅還說了,現在不去,日落之前不準回來。”少年又說了一聲,見莫子桀還要往裡闖當即使勁往後一推,這一推,竟將莫子桀推出了數米遠。
“師兄,你知道師傅的脾氣,你要是不去,師傅肯定將你關進緊閉室裡一年。”少年氣鼓鼓的威脅著,那鼓起來的臉像丸子一般。
莫子桀握拳,卻是淺笑安撫莫邪月:“小邪放心,二哥會早些回來。”
“恩,二哥不用擔心。”莫邪月點頭,轉身走進院子。
莫子桀看著莫邪月進了房間,這才乘坐羽鶴離開。
房間內,二長老仍舊如雕塑一般坐在那裡,而另一側也坐了一個人,不過有些怪異,一件白色衣袍裹住了全身,連一寸面板看不到。
而在莫邪月看來,恍若是一道灰色的背景牆。
二長老見莫邪月走進只是看了門一眼,門便被關上,且有肉眼看不見的結界,包裹了整個房間。
莫邪月感受與外面的一切斷了聯絡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靈識卻達不到外面的房間。
她這是,被困在這裡了?
二長老並未理會莫邪月,只是看向身側白袍人:“就是她。”
白袍人面相莫邪月,雖然看到眼睛,但是莫邪月卻明顯的感覺到他在打量自己。
莫邪月還沒個準備,白袍人就忽的一揮手,一道黑色的霧氣朝著莫邪月襲來。
這是魔氣?不對,又好像不是魔氣。
莫邪月眸中警惕,不自覺的後退一步,不過很快便被黑霧包圍。
被黑霧籠罩,莫邪月卻沒有絲毫的感覺。
只是忽的,整個人好似踩空了一般往下掉,分明就在地上,卻恍若置身於萬丈深淵。
莫邪月心中有些慌亂,想使用靈力卻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身子飛速下墜的感覺那麼明顯,就好似心身分離一般。
這時,莫邪月忽的被攬入懷中,夙溟出現在她身邊。
被抱住的那一霎那,那下墜的感覺轟然消失,身側的黑霧不知何時消散,面前還是那個房間。
莫邪月提著的心鬆了下來,只要有他在身邊,就算是天崩地裂,她也不會有事。
二長老站起,嚴肅刻板的面上竟有些笑意:“你終於回來了,師祖。”
師祖?莫邪月眨了眨眼睛看著身側已經戴上面具的夙溟,有些詫異。
“我徒兒說,你要找我下棋?”夙溟冷淡問出聲,一襲玄色長袍屹立在那裡,而仿若已經主宰一切。
二長老抱拳俯身,十分尊重:“徒孫見過師祖,一別百年未見,若是師傅知道師祖已回,定然開心。”
夙溟走到上位坐下,語氣冰冷:“聽說,你趁我不在,欺負我徒兒?”
二長老餘光看了一眼莫邪月,嚴肅的面上有些笑意:“師祖想必是誤會了,百年來徒孫與師傅一直在追尋師祖的下落。
只是查出師祖可能就是天啟國國師,只是未得證實。
前些日子徒孫得知莫小師叔的師傅是天啟國國師,這才小小的探查一下,今日才得證實。”
“所以,你做這一切,只是為了逼我出來?”夙溟挑眉,有些不悅。
自身忽的擊出一道威壓勁風,直朝著二長老而去。
二長老沒有反抗,生生的承下了這一擊,鮮血從唇角溢位。
“師祖勿怪。”二長老跪了下去,繼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