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價一漲再漲,這幾天倒是有很多活吃不上飯的來賣身為奴的,若是被人買去,雖然失了自由,但好歹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牙行的裡邊像是地牢一樣,有很多個房間,看樣子是同類別的人放在同一個地方,像是動物一樣任人挑選,季臨清感覺有些不適。
他出示了自己的照身帖表明了自己的秀才身份。大淵朝對於等級制度還是十分嚴明的。奴僕和下人不同,只有有身份的人才能用奴僕,下人算是主家僱傭的長期幫工,不能夠私自打殺,但對於奴僕,主人是有生殺大權的,也就是說可以隨意處死。
雖然他對這視人命如草芥的規則嗤之以鼻,但是要帶回家中,若是他出門了就只有沈魚,以防惡奴欺主,還是把他們的身家性命攥在手裡更加保險。
“這位老爺,您是想要平日裡幹活的雜役、管家、長工、還是…”那人牙子說到這裡嘿嘿一笑,十分猥瑣:“咱們這兒什麼都有,保管您能挑到滿意的。”
看著人牙子的表情季臨清心中惡寒,沉思片刻說:“給我找一個做飯的婆子,年紀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四十歲左右的就成。”
他以為自己這要求算得上簡單,沒想到人牙子卻犯了難,看著眼前的秀才老爺思慮了半天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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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這樣的婦人倒還真有一個,今年剛好四十,以前在蘇州,是太太院子小廚房裡的廚娘,一家子四口,因為小哥兒長得俊俏,被家裡的老爺相中了,可那小哥兒抵死不從,他哥哥也因為這事兒惹怒了老爺,被打了個半死,一家子就這麼被髮買了。”
人牙子看看季臨清的臉色,沒看出什麼,又繼續說道:“這婆子既會做南方菜,又會做北方菜,本來是最好找買家的。可是他們一家四口不肯分開,她那丈夫以前是府裡的一個小管事,小哥兒也是聰明伶俐的,只是那兒子受了傷進氣多出氣少的,別人不願意賣,這才輾轉來到咱們這裡。”
季臨清也沒說要不要,只是讓人牙子領來給他看看,夫妻倆扶著大兒子,四個人站成一排。季臨清讓他們抬起頭,雖然略顯狼狽但都目光清澈,看起來像是安分的,那小哥兒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但確實有幾分姿色。
“你們是因為什麼原因被髮買的?”雖然已經從人牙子口中得知,但他還是想聽聽當事人怎麼說。
平日裡家裡做主的都是婦人,那婦人也就是湘娘看季臨清瞧著自家哥兒的眼神並無淫邪,隱隱覺得這是一個機會,當即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了。
季臨清想這小哥兒正好給阿魚使喚,婦人的丈夫可以看門,省的每次家裡來人他們住在裡院,叫他們也聽不到。想到這就決定買下他們一家。
“在按照這個小哥兒的年紀挑一個小哥兒吧。”只一個人難免有什麼疏漏,還是在挑一個吧。
人牙子連忙叫過來七八個小哥兒,面朝季臨清站成一排,他還沒說話,一個清秀的小哥兒跪下來“老爺,您選我吧,我什麼都能做的!”
季臨清皺了皺眉頭,這小哥兒顯然不是個安分的,看向人牙子,人牙子會意,急忙把人接了下去,最後季臨清選了一個看起來十分老實的小哥兒。
那小哥兒被選中時還有點驚訝,他相貌平平,還十分木訥,嘴也不會說話,一直被人嫌棄,沒想到今天居然被挑中了,急忙跪下道謝。
“開個價吧。”
人牙子今天一下賣出去五個人,心裡高興,開了一個十分公道的價格。這一家人才要25兩銀子,那個小哥兒要八兩,總共是三十三兩。
季臨清痛快的給了錢,簽訂好契約拿到官府蓋章,這五個人就是季臨清家的奴僕了,生殺大權全掌握在季臨清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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