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清本來還在納悶攤主從哪裡看出來的自己會疼人,然後才想起來不是所有坤澤都敢隨便出門,未婚的怕毀了名聲,成了婚的更不可能拋頭露面。
除非有乾元陪著,不然坤澤出門幾乎都沒有什麼好結果,即使不是自己情熱的日子,但有些乾元會強制的發出信香來使他們被迫陷入情熱,然後倒打一耙。
等把人騙到手後他們又毫無珍惜,即使在除夕之夜也免不了要應酬他們的‘大事’,自然顧不得家中美眷的心思,他這寸步不離的跟著夫郎,可不是算得上是個會疼人的。
世人對乾元的要求還真是簡單,他忍不住想,不過他雖貴為一國之君,手握權利,也實在是想不出法子解決這先天生理上的問題,先前讓太醫院著手研發一些可以讓坤澤少受體質影響的藥物也是進度渺茫。
這時沈瑜終於選定了自己想要哪個,季臨清摸向腰間鼓鼓囊囊的錢袋,出宮之前換了不少的碎銀子,此時掏出一角遞給攤主,然後兩個人便離開了攤前。
沈瑜的玩兒心大,這街上的東西又多,不一會兒就又看中了別的什麼,於是他手中的東西就到了季臨清的手裡,很快季臨清的手裡也拿不下了,身邊跟著的幾個侍衛都被人群衝散了,他無法只好叫了兩個暗衛出來幫他們拎東西。
剛才那片都是些賣玩意的,走到這塊賣吃食的多了起來,無非就是一些熟食零嘴,什麼肉丸、滷雞、肉乾之類的,還有一些賣糕點、糖酥、冰糖葫蘆的,沈瑜見哪樣都覺得新鮮,於是轉頭看向季臨清,可憐巴巴:“我要吃。”
季臨清無奈,寵溺的伸手刮他的臉蛋:“小饞鬼。”
說罷便拉著他挨個去買上一點,沈瑜迫不及待的掏出一根肉乾,放進嘴裡用力咬了半天,結果只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缺口,味道雖然不錯但實在是咬不下來,他看著跟攤主說話的夫君,露出一點壞笑,然後把帶著一小塊缺口的肉乾遞到季臨清的唇邊:“夫君,你嚐嚐。”
聲音裡滿是期待,季臨清正在付錢,聞言便張開了嘴,肉乾進口,雖然有些勁道,但還是很容易的就咬下了一大塊,然後伸手接過攤主遞過來的糖酥,同時還不忘點頭回應:“好吃。”
沈瑜看著被咬下了一大截的肉乾有些疑惑,不信邪又放回嘴裡啃了一口,還是一個淺淺的缺口,於是整個人都變得生無可戀起來,季臨清一回過頭就看見他老婆的臉皺成一團,不明所以,伸手蹭了一下:“怎麼了?”
沈瑜又把肉乾遞給他,他張口去咬,依舊是輕輕鬆鬆,他嘴裡嚼著肉,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沈瑜索性把剩下的一截肉乾全塞進了他的嘴裡,皺著眉頭:“我不吃了。”
“那吃這個嗎?”季臨清又把手中的糖酥遞給他,這次他倒是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眉眼彎彎的,完全看不出剛才的樣子,季臨清笑著伸手蹭了蹭他唇邊粘上的油,不遠處呼啦的圍上了一群的人,遠遠的能聽到敲鑼的聲音,聽吆喝聲是有人要耍把戲賣藝。
約莫著沈瑜喜歡看,季臨清拉著他擠了過去,雖說在一旁茶館的二樓也可以瞧見,但怎麼也不如身臨其境來的有意思。
他到底是身強力壯,沒幾下就擠到了最前方,沈瑜被他牢牢的護在身前,手裡還抓著糖酥的袋子。
那賣藝的人見已經吆喝過來了這麼多人,放下了銅鑼一拱手:“各位父老鄉親們,您就等著瞧好吧!”
說罷就退到一旁,兩個穿著紅裙子的小姑娘走上前來翩翩起舞,動作靈活,神情優美,頭上頂著的缸彷彿也成為了她們身體的一部分,隨著她們的心意而動,圍觀的人毫不吝嗇自己的掌聲,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不過這兩個姑娘可能是來熱場子的,很快就退了下去,有兩個乾癟黑瘦的男人搬上來一個凳子,凳子上放著一根竹筒,一塊木板搭在竹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