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交還給導助,麥宵拿回手機,發現電話已經結束通話後,他看向鍾繼。
駱京書緩緩坐下,看著前方正耳語著的鐘飲團隊和麥宵。
他表情很淡,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陸約怎麼給麥宵打電話?不對不對,麥宵怎麼給陸約打電話?”何風雪想不明白。
“我們的角色應該是陸約幫我們拿到的。”駱京書抓了把頭髮,眼底浮現出隱隱的煩躁之色。
給錢好說,可以說是工作幹得漂亮,所以給了獎勵。
不論給多少,駱京書都能說服自己收下,畢竟他缺錢,而陸約最不缺的就是錢。
但還給工作
命運中所有看似形同禮物的饋贈,暗中早已標明價碼。
簡單的道理,駱京書有過深切的體會。
“他,人好好。”何風雪擠出乾巴巴的四個字。
“我要不是提前知情,我估計也會以為你們是真談上了。”
聽到何風雪說的話,駱京書揚起一抹無奈的笑,但心下安定了許多。
陸約做得越多,外界就對他們的關係越深信不疑。
這可能就是陸約的本意。
可駱京書還是產生了一種被餡餅砸得暈頭轉向的感覺。
麥宵跟鍾飲團隊聊了大半天,已經起了身的鐘飲一臉不忿地坐了回去,鍾繼也朝麥宵賠起了笑臉。
坐下後的鐘飲,還不忘惡狠狠地瞪著駱京書。
駱京書本來就在發呆,撞上鍾飲的目光,他本就沒打算真讓陸約投資換人,便宜佔得太大,回頭一條命都不夠還的。
不換主演,駱京書犯不上得罪主演。
鍾飲瞪他,他淺淺一笑。
對方明顯一愣,大概也是沒想到自己的針鋒相對換來是一個美到爆的笑臉。
鍾飲摸摸耳朵,踢了一腳桌子,“煩死了。”
繼續圍讀劇本。
駱京書的角色臺詞加起來不到一百個字,一個陰鬱卻還暴脾氣的貝斯手,稀爛的原生家庭造就了他的性格。
角色靠著和樂隊跑演出,每個月掙幾千塊錢,三分之二的錢都要給得了尿毒症的母親。
其實本質也只是個炮灰角色,樂隊真正的成員需要綠葉襯托。
一個壞脾氣自我自大還不聽指揮的成員註定無法長久留在樂隊裡,拿來給新成員作墊腳石正好。
要不是劇本的完成時間是在兩年前,駱京書差點以為這個劇本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
幾個編劇,用著一臉欣賞的表情看著駱京書。
好看的人嘛,誰都喜歡,可圈裡的美人太多了,算不上稀缺。
但態度端正認真的美人就太太少了。
有背景還態度端正的美人更是得打著燈籠找。
說句難聽的,他們都快忘了平等做人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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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讀會
進行到了晚上十一點多,途中劇組提供了盒飯,飯後還有水果。
散會時,駱京書看著會議室裡開始往外走的眾人,“我讓宿管阿姨給我們留門了。”
何風雪:“你要不說,我都沒想起來。”
出門的時候,麥宵把駱京書叫住了。
“你那個角色,我剛剛跟編劇討論了一下,”麥宵語氣稍作停頓,顯得深思熟慮,“你有沒有覺得,其實你這個角色是可以深挖的,核心甚至不比主角弱多少。你看看,我們再給你這個角色加點戲份,把他再豐富豐富”
“”駱京書幾乎是沒細想就猜到了緣由,他婉拒了,“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
“這麼幾分鐘哪裡挺好的?”麥宵說。
男生想了想,說:“適當的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