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髮少年聲音乖巧。
“”
集裝箱裡的面積不算太大,說是廚房,其實只是由電磁爐、幾把刀具和洗手池組成的簡單區域。
神渡見流無所謂地看了一眼正在換衣服的某個黑髮少年,沒什麼表情地收回了視線,垂下頭開始清洗螃蟹。
【啊啊啊,攝像頭!攝像頭能不能再往旁邊移一點,我要看宰換衣服!】
【那邊黑乎乎的根本啥都看不清啊】
【我服了太宰又開始黑泥】
【真的搞不懂宰,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哎,也就見流能包容他的試探】
【話說現在幾點了,阿流要做夜宵嗎?】
現在是夜晚9點28。
太宰治晚上6點左右去的p,在酒吧裡待了3個多小時就回來了。
他沒吃晚飯,卻也感覺不到餓,換了件衣服就這樣坐到門口的椅子上,單手支撐在下顎處,往日裡只會幽幽盯著門口的深邃眸子,此時多了一條新的選項。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盯著不遠處低頭忙碌的白髮少年。
直到一股濃郁的香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黑髮少年眨了一下眼睛,像是被這道香氣從幽邃死寂的狀態裡勾回了魂,肚子也開始咕嚕嚕叫起來。
“見流君,你在做什麼?”
“蟹肉烏冬麵。”
“是嗎你對料理很擅長嗎?”
“不清楚,這是我第一次做,步驟很簡單。”
“簡單啊。”
太宰治眸色淡淡地打量著纖瘦少年精緻的側臉,突然轉移了剛才的話題,猝不及防地問道:“見流君,你知道五大幹部之一死了嗎?”
“被東南方向射過來的子彈一擊斃命哦。”
神渡見流正在盛湯的動作沒有任何變化,表情如常地說道:“只知道他已經死亡。”
“嘿這樣啊。”
“我記得見流君看守的武器庫也在東南方向吧?”
“嗯,太宰先生可以來參觀。”
毫無破綻的語氣,處變不驚的紫眸,一切都與平時如出一轍。
但是氣血差的不止一星半點。
太宰治盯著白髮少年愈發病氣的臉龐,閉上眼睛拉長了輕軟的語調:“說的真是冷漠呢。”
“見流君也見過那位吧?完全沒有感受嗎——”
“這樣的話,如果是我死了,見流君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情緒吧。”
“請不要說這樣的話。”
神渡見流突然打斷了對方。
他難得露出不贊同的目光,將視線筆直地掃過來,清冷的聲音醒目而又認真:“太宰先生是不一樣的。”
“我不會讓您死亡。”
烏冬麵此時已經做好了,白髮少年端著盛好麵條的碗筷放到了對方面前的桌子上。
“”
太宰治默默垂下眸,看著那碗湯底醇厚鮮美的烏冬麵,梭子蟹的蟹殼扣在上面作為點綴,明亮的顏色和濃郁的香氣彷彿可以暫時打消心底的所有陰暗。
“如果我真的成功死掉了呢,見流君。”
少年不依不饒地問道。
“那麼我的存在也沒有什麼意義。”
“真會說啊。”
兩個人暫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
太宰治似乎不打算和自己被勾起饞蟲的肚子過不去,他伸出手拿起筷子,淺淺嘗起了麵條。
見對方沒有抗拒,神渡見流出於陪伴的目的,也給自己盛了一碗,坐到少年旁邊安安靜靜地吃了起來。
房間裡一時只剩下咀嚼的聲音。
待彼此吃的差不多了,神渡見流想了想,從口袋裡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