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清提供了陸克玉的詳細姓名以及住址,她沒有辦法和封正磊說太多,尤其是她在玉山別墅發拍攝的那些影片,她無法給封正磊看。
但她卻是可以給桑時庭看的。
她從不知道人可以這樣脆弱,這樣的無力。
於是她在出了門以後,給桑時庭打了個電話。
還沒開口。她就先哭了出來。
桑時庭正在忙。聽到自家妹子的哭聲,他沉默許久,只說了一聲等我。
而後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大隊長辦公室。
大隊長也忙得不可開交,在看到他時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在聽到他說要請假去省城後,沉默了一會兒後準了他的假。
桑時庭沒有片刻耽誤,開著吉普車便往省城走。
他妹妹很堅強,自從10歲以後,她就已經很少哭了。上一次她哭的這麼傷心,是在送他們去當兵的時候。
桑時庭雖然有時候很愛懟她,但從小到大是一點委屈,也沒有讓她受過的。
省城,龔玉芬以為桑時清是在為陸克玉傷心。
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把桑時清摟在懷裡。
等桑時清略微平復一下,先前後道:“我們寫的那篇防拐報導是今天的頭版頭條!”
封城日報是封城的官媒,每天的頭版基本都是轉發、解說、宣傳國家的一些政治政策。
普通報導想要成為頭版頭條很難很難。
這次把頭條板塊給桑時清她們寫的防拐報導,他們內部也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討論。
這也是為什麼她們的文章沒有在昨天報道,選擇了今天的主要原因。
桑時清從起來到現在還沒有看報紙。
聽到龔玉芬的話,她是非常驚訝的:“還能上頭條呢!”
“怎麼不能!”龔玉芬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寫的那些防拐方法,涵蓋了現下八成的防拐手段。”
“這是現在大家缺乏的知識,對大家夥兒而言,這些經驗是十分寶貴的。”龔玉芬說這話時,看著桑時清的目光都帶著欣賞。
其實做個防拐合集這個想法並不是什麼很新奇的想法,之前之所以沒記住,沒有人去做這個合集,一個是沒有這麼多的參考案例,另外一個就是大家沒有這個意識。
說到底這是一種一時的缺失。
桑時清能從那些拐賣案想到做防拐合集,這足以說明他看新聞的眼光。
無論是永生門案還是樺樹溝案他都是另闢蹊徑去做的報道,這份敏銳的意識是現階段大多數記者所沒有的。
以前彭德良是錢豐順最喜歡的記者,現在恐怕得換一換人了。
龔玉芬說了這個訊息把桑時清從那種無力感中拔了出來。
她鬱悶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兩人也沒有急著走,她們順著街道邊的馬路在省城遊蕩。
黑色作為一個邊疆城市,他們與隔壁的俄國接壤。於是在建築風格上也有了一些那邊的影子。
兩人走了大概十分鐘,在一個水果攤買了兩斤水果。
往前又走了一會兒,她們在一個公交站停下,等了大概五分鐘便有一輛公交車駛來。她們坐上車往酒店去。
在門口,她們遇到了帶記者們去圖書館採風回來的魏雲麗。
魏雲麗大概是一夜未睡,精神狀態並不好。
記者們在酒店門口三三兩兩的散開,魏雲麗徑直朝桑時清二人走來。
龔玉芬拿出一個香蕉遞給魏雲麗:“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出啥事兒了?”
魏雲麗昨晚上就睡了兩個小時。今天早上早早的就帶著記者們去採風,連早飯都沒吃上兩口。
接了香蕉她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