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桑時清眉頭微皺,點開抖音系統,解鎖進度依舊是10%。並沒有往前走太多。
林淑霞最關注食品安全文員一邊往桌子上面端剛剛拌好的蒜水一邊問:“你們去看了沒?咋樣啊?好處理嗎?”
封城就短短半年來發生的人命案實在是太多了。在聽到這種案件發生時十分重視,立馬便讓人前去調查。
“我們去瞅了瞅,也找人去化驗了他們當天的食物,是酸湯子變質了。”酸味酸湯子是北方部分地區人用玉米麵發酵而成的,喜歡吃這口的覺得十分美味,有的人不喜歡吃這口的就一點不碰。
桑時清家沒有吃酸湯子的習慣,隔壁吳二奶奶家卻是每年都要做一些的。
小時候桑時清也跟著去吃過,但是她對那個口味並不是特別喜歡。
本來還有些擔心,是不是市面上出了什麼大批次壞肉的林淑霞,在聽到酸湯子變質中毒去醫院以後一點兒也不擔心了。
她們這地界兒喜歡吃酸湯子的人不少,隔個兩三年就有吃酸湯子被送進醫院裡的。
有些中毒回來了也還在繼續吃,那痴迷勁兒就跟西南滇省人吃菌子一樣,從來不會怪食材有問題,所有的問題都在自己的身上,要麼沒煮熟,要麼沒有發酵好。
“哎呦,酸湯子這個東西真是不好講,有的人吃一輩子也沒啥問題,有的人吃了一輩子還是被送走了。”林淑霞不愛吃那一口,所以理解不了為什麼明明知道吃了可能會死還會繼續吃。
“小時候你姥他們村有一個人就是吃了一輩子酸湯子了,臨了了被酸湯汁給毒死了。好在那天村裡吃席就只有他一個人在家自己做飯吃。要不然一家都得跟著沒。”這件事情給林淑霞的心理陰影非常重。
打了以後,她一直都非常慶幸自己不會吃酸湯子。
桑為民從外面出來,手裡拿了兩個扒好的生大蒜:“這到底還是個小機率事件,只要不放變質了,那就啥事兒都沒有。”
桑時清舉起手:“這題我會做,因為酸湯子變質以後含有黃麴黴素,黃麴黴素只要一丁點兒就可令人致命。”
桑時清的這副做派惹的父母哥哥都笑了起來。
“就你懂得多!”桑時庭說著,給桑時清夾上一塊看起來十分好啃的排骨。
“醫生對他們進行過鑑定,確認就是少量黃麴黴素中毒並沒有到致命的程度。就是那家人中毒了還吃,因為吃的那幾次桌子上都有同一道小炒肉,他們就認為是肉裡有毒,都告訴他們那是酸湯子中毒了,他們都不相信。”桑時庭搖頭,顯然對這一家人毫無辦法。
這個話題到這裡就結束了。
桑時清蘸了蒜汁兒一邊吃,腦海裡又浮現出昨天小貓兒說的那幾句話。
“二哥,咱們道邊的那個松樹是歸市政部門管不?”
“是,不過這也分情況。像松鶴公園那樣的地方就歸市政部門管。要是在大馬路兩邊兒的話,那就可能是歸交通。這個定件有點模糊,要真想弄清楚就得專門去問問。咋的啦?”
桑時清還沒回答,林淑霞坐在桑時清身邊:“說起這個綠化帶邊上那個松樹,那是哪個活爹讓怎麼罩的呀?”
“前兩天聽說菜市場那邊來了一批帶魚,我和你吳二奶奶天不亮就去搶,一上大馬路就被那松樹給嚇了一大跳。”
“本來天就沒亮,那綠化帶照的跟個人跟那排隊似的,差點沒把我們嚇死。”
“有幾個沒睡醒的更逗,排隊的時候直接排那松樹後面了。要不是被吵醒了,估摸著排到明年他也排不到那帶魚。”封城不靠海,到了冬天以後,市面上的大多數攤子賣的都是凍貨。
他們本地人不太愛吃有刺兒多的魚,於是能煎,能紅燒,能醃製刺又少的帶魚就成了封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