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休鵬眼裡帶著一股嗜血的光芒,他從小就愛打架,在他母親被他父親賭輸給人輪流糟蹋以後, 他更是苦練打架技巧。
雖然到後來沒有了用處,他媽對自己被當成賭注賭賭注一事兒都認了命,他的保護對她而言甚至都是一種侮辱。
這種打架的技巧一直都沒有得到實戰訓練,就連上一回殺齊大山也是先用迷藥迷暈的他,這一直都讓齊休鵬頗為遺憾。
正好這次拿這個所謂的警察來練手!
桑時庭一點都不敢輕敵,須臾間,兩人便纏鬥在了一起。桑時庭的手腕的衣裳被鋒利的鐮刀劃爛,被劃到的肉隱隱約約有血跡滲出。
齊休鵬也沒有討到什麼好, 他的臉上、頭上都被手銬打了好幾輪,眼睛瞬間腫脹成了核桃。
這大大的阻礙了齊休鵬的行動。桑時庭身上的痕跡又增加了許多,身上越疼, 他越是冷靜。終於讓他找了一個機會,他閃身到齊休鵬的身後,一腳朝他的後背踹去。
齊休鵬被踹趴在地上,手裡的鐮刀也脫了手,桑時庭立馬跳上去抵住他的脖子,雙手熟練地把他的手銬上。
齊休鵬的手被反剪拷著,嘴上卻一點也不老實:“你算什麼警察!居然背後偷襲,有種你把老子放了,咱們再真刀真槍的幹一場。”
齊休鵬臉上的頭巾已經在奔跑中掉落,手上的毛線手套還戴著好好的。
桑時庭的記性一向很好,他敢肯定,這不是任何一個他曾經抓到過或者在警方通緝令裡的罪犯。
“你當我傻?說,你為什麼要跟蹤襲擊桑時清。”桑時庭扯著齊休鵬站起來,同時盯著他的臉看,不放過他的任何表情細節。
聽到桑時清這個名字,齊休鵬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迷茫來。這讓桑時庭的心一下就沉入了谷底,這個男人是朝著桑時清來的!
但桑時清安安分分的在雜誌社上班,她是怎麼惹上這種亡命之徒的?
難不成這是她這次下鄉招來的?那她到底怎麼惹了多大的事兒,大到讓人家想要了她的命!
他剛剛看得清楚得很,要不是他去得快,那把在他身上劃了無數痕跡的鐮刀就要落在桑時清的身上了!她身上還有乙醚的味道。
被迷得暈暈乎乎的,這個男人又是奔著要她的命去的,在那種情況下,她根本就不會有活下去的機會!
正想問幾句,有在這邊搜尋的警察找到了他們。
“桑隊,桑隊。”
呼喊隨著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桑時庭放開齊休鵬的手,被他捏過的地方正好是骨頭處,此刻已經黑成了一團。齊休鵬的臉上也落下了一滴滴的汗水。
“我在這裡。”桑時庭朗聲應著:“把這個人帶到局子裡去,好好審審。”
“是!”
齊休鵬被趕過來的警員接手,剩餘的警員將掉落在地上的鐮刀撿起來放入證據袋裡。
一行人帶著齊休鵬往公安局去。被抓的這一刻,齊休鵬倒是變得坦然了很多。
反正齊大山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到時候他就編個看上了桑時清美貌的話,到時候把一切都往這上面扯就行了。
這樣這件事情就和他顏姐扯不上任何的關係。他顏姐還是乾乾淨淨一人。
現在都已經九零年了,嚴打過了,他就是耍流氓了又能咋地?最多也就關他幾年罷了。殺人這事兒他是萬萬不能承認的。
等在監獄坐了幾年牢回來,到時候帶上他顏姐就找個不認識他們的地方過日子。多好!齊休鵬越想越美,越想越坦然。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考慮過要顏絮願不願意等他坐牢回來。
在他的想法裡,顏絮是願意等他回來的,顏絮愛不愛他他還不知道嗎?這麼多年了,對他那麼好,教導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