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性大發,也著實是忍不住了。
報社給她們訂的去省城的火車票是中午12:30的。
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於是三人決定走著去火車站。
也正好鍛鍊鍛鍊身體,這個時間也正好讓龔玉芬和他倆說說八卦,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沈忠義那個徒弟汪明你們也都見著了哈,你們覺得他人咋樣?”
桑時清和許曉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盡是對即將吃到的大瓜的興奮。
許曉道:“諂媚小人一個。”
桑時清贊同點頭,那汪明確實是個小人。
“你們看今天早上他說的那些話,也就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受沈忠義的喜歡了。”
“但是這並不足以沈忠義那麼提攜他,要知道他只是個初中生。”在封城日報,初中生不是沒有,畢竟在之前有幾年是極其不注重文化教育的。
但到了汪明這個年紀,高考已經恢復,初中文化是很低的學歷了。
封城的大街上隨便抓一個人都是初中學歷,這個學歷想要進封城日報是極其困難的。
更別提進封城日報的新聞部了。
像桑時清和許曉,她們都是正經的中專畢業生。桑時清的學校在今年年初還成了大專。
在現在這個年代,專科畢業生和大學生的差距並不大。
“他是靠賄賂沈忠義進來的?”許曉想到了沈忠義的背景。
“沒錯。”龔玉芬對許曉的猜測給予肯定。
“他用他老婆做的賄賂。”龔玉芬的這一句話,讓桑時清和許曉停下了腳步。
兩人不約而同地被震驚得張大了嘴巴。
“他老婆也願意?”許曉在新聞部待的時間比較多,光明的老婆她也是見過的。
那是一個很清秀的女人,也非常賢惠,三不五時的就做飯給汪明送來。
每次吃到她送的飯,汪明都要開心好一會兒。辦公室裡未婚的男青年個個都羨慕汪明有這樣賢惠的老婆。
龔玉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冷笑來:“這種事情誰願意做?我孃家弟媳家和汪明老婆的孃家是一個地方的,我曾問過我弟媳汪明和他老婆感情怎麼樣。”
“我弟媳婦說網名那個人看起來人模狗樣,但私底下禽獸不如。他老婆從嫁給他的那一天起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每次回孃家,身上都是帶著傷的。有時候還有被煙燙的痕跡。”
“汪明他老婆家沒什麼背景,因為這件事情去找過汪明,不僅被打了一頓,還丟了一個工作。”哪怕是90年代,鐵飯碗的誘惑力依舊誘人。
“從那以後,汪明老婆就再也沒有回家去過了。之前她送飯來單位我特地觀察過她,她的身上確實沒有一塊好肉。”
“而且每次他送完飯以後都沒直接離開,而是去沈忠義在公安局附近的房子的。”
“汪明的綠王八還給望風呢。”說實話,在起初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龔玉芬是想去拍攝一些證據然後遞交上去扳倒沈忠義他哥的。
但是證據剛剛做一半,她就被她公公叫去談了一次話。
“沈忠義他哥沈忠強在省城那邊關係很強。如果沒有百分百能夠扳倒他的證據,最好就不要打草驚蛇。”龔玉芬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裡閃過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讓她越來越激動。
她看向桑思清,嘴巴張了張,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在這一刻,龔玉芬突然覺得自己挺卑劣的。她手裡有沈忠義收受賄賂的證據,也有他們兄弟倆殘害良家婦女的證據。
可因為她不想承擔舉報失敗後的風險,於是便想著把風險轉嫁給別人。
龔玉芬撥出一口氣,到嘴邊的話嚥進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