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清目光落在老水頭的身上,老水頭平靜的和她對視。
週二狗瞪大眼睛看著老水頭:“鑫德隆的燒雞,翡翠樓的豬蹄,你是真會吃啊!你咋不要回裕軒的佛跳牆呢?”
作為流浪漢,興德隆和翡翠樓回裕軒他也是聽過的。
老水頭點的這兩樣東西,都是這倆飯店的招牌菜。不僅味道好,供不應求價格還貴。
週二狗覺得自己輸了,格局小了,他也就只敢要個肉帽子啊!
桑時清看了一眼漂浮起來的螢幕,在找到老水頭之時,影片的解鎖進度已經從原本的百分之五十跳到了百分之六十。
這也就說明,老水頭確實是解鎖這個影片的關鍵節點之一。
桑時清從兜裡掏出五十塊錢給週二狗:“你去找鑫德隆的伍祝雙,就說我要一隻燒雞。買完以後,你再去橫翡翠樓找魏秀珠,跟她說要豬蹄。”
伍祝雙和魏秀珠都是紅山食品廠那一片的,她們跟桑時清一塊兒長大。
在桑時清沒有出去上學的那些年,她們天天幾乎都是混在一起的。
兩人在高中畢業後紛紛進了飯館工作,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愛吃。
週二狗看了桑時清手裡的五十塊錢,又看了一眼老水頭,半晌後,他接了錢就往外走。
老水頭又躺回了木板上,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棚子裡的味道並不好聞,桑時清便到棚子外面去等著。
周圍的流浪漢有許多是沒有去“上工”的。他們要麼靠在牆根邊上,要麼坐在棚子的面前,一雙眼睛時不時地看著桑時清。
週二狗昨天遇到貴人的事情在整個流浪漢的圈子裡都傳遍了。
現在這些流浪漢可羨慕週二狗了,他們也想遇到可以請他們吃肉包子的人。
他們在觀望。
桑時清沒看他們,只是取了一根大木頭放在手上。
週二狗回來得很快,在鑫德隆和翡翠樓做工的兩個小姑娘被叫出來,他只是說了桑時清要燒雞和豬蹄,兩人二話不說就給帶出來了。
週二狗用他最快的速度跑回來的。他發誓,就是當初他爹要揍他他都沒有跑得那麼快過!
到了老水頭的棚子裡,把還帶著熱氣的燒雞和豬蹄給老水頭。
燒雞和豬蹄的香味霸道撲鼻,週二狗不爭氣的嚥了咽口水。
老水頭沒管週二狗,他一手拿著燒雞,一手拿著豬蹄就啃了起來。
一隻兩斤來重的燒雞,一隻好一斤來沉的豬蹄,老水頭不到二十分鐘就吃完了。
他丟掉最後一根骨頭,從牆上搞了一塊看起來並不髒的毛巾擦手擦嘴,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優雅。
這讓桑時清意外的挑了挑眉頭。
簡單的把自己打理了一下,他才抬頭看桑時清。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已經有四五年沒有吃到這一口了。一時間沒有忍住。”老水頭的聲音態度跟之前有著天差地別。
桑時清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裡拿出紙和筆:“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老水頭已經很久沒有吃那麼飽了,吃飽以後,他便有了許多傾訴欲。
“有了。”他看了一眼周二狗,週二狗莫名的看懂了他的眼神,動作快過腦子,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到外面去站著了。
他有點想進去,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有些東西, 他還是不要去聽的好。
屋內,老水頭開始了他的講述。
“七十年代有一批人他們倒賣各種各樣的貨物,因為當時的物資缺乏,因此這些人很快就得到了普通人無法想象的錢財。”
“七十年代末期,一些嗅覺敏銳地人察覺到了政策的變化,於是他們開始有意識的提前囤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