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幾個朋友來,請他們去擼串兒喝了點。我這人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喝了酒就睡不好,這昨晚烙了一晚上的餅。”
都是一個辦公室那麼多年的同事,誰不知道誰呢?彭德良的酒量是可以的,但喝酒以後就是睡不著,有時候都得溜達一晚上。
因此聽到這話,大家都笑了起來。
看到桑時清桌在上的沙果,他抓起來就吃,一口下去,他五官都揪在了一起。
“這沙果一吃是真叫人精神。”
章攝像看到他這樣,開始取笑他,兩人開始插科打諢。
等錢主任進來了,剛剛還吵吵嚷嚷的辦公室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等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桑時清便小聲跟彭德良說了他哥說的話。
彭德良一聽這話,立馬就精神了。
“小桑,彭哥在這謝謝你,往後你想讓你彭哥給你乾點啥就只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更幫你幹!”彭德良也不以桑時清的師父自稱了,他把自己的胸膛拍的砰砰響。
“那行。”在這種時候是不能客氣的,桑時清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新聞部的人相對於別的工作要自由得很多,九點一過,記者們拿著相機揹著包就出門了。
有徒弟的還不把徒弟扒拉上。彭德良今天沒出門,勞神在在的等到了中午十一點,在下班前帶著桑時清開溜。
他帶著桑時清在城裡左拐右拐,進了一家門面很小,看起來有了很多年頭的小飯館。
一進門,桑時清就被撲面而來的菜香飯香給香迷糊了。肚子也跟著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她往四周看了下,這家店裡擺了四五張桌子,此時離飯點很近,於是五張桌子坐了兩桌。
彭德良輕車熟路的帶著桑時清坐了靠窗的那一張桌子。
“小桑我跟你講,你別看這店破小,但這裡的砂鍋豆腐是一絕。在八十年代,多少人為了吃這一口豆腐,都得從別的城市趕過來。”
桑時清拿了桌子上的粗瓷小碗倒了兩杯茶水,一碗遞給彭德良,一碗放在自己的面前。
“那個從別的城市趕來的人是師父你?”桑時清打趣兒。
彭德良嘿嘿兩聲:“那會兒不是在奉市唸書麼,就想這一口。”彭德良是建國後的第一批大學生。
他那個學校就開在奉市。
老闆娘上來點菜,彭德良點了個拌三絲兒一個砂鍋豆腐。
在等菜期間,彭德良開始見縫插針的跟桑時清講起了菜放大流程來。
桑時清上輩子沒啥工作經驗,這輩子也沒有系統學過,彭德良樂意教她,她是非常樂意學的。
秉持著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的至理名言,桑時清還特地拿了本子來記。
等老闆娘把冷盤和砂鍋豆腐上上來了,桑時清才放下筆。
而此刻的店裡已經坐滿了人,有的人沒搶上座位,便拿著根寫著號兒的木牌坐著等。
桑時清將筆記本放回包裡,拿了碗吃砂鍋豆腐。
砂鍋豆腐並不止是豆腐,裡面還有燉得軟軟爛爛的肉。
肉肥而不膩,瘦而不柴,豆腐燉得很入味,也很嫩,裡面放了一些海帶絲,給這份砂鍋豆腐增加了一股別樣的鮮美。
湯汁很濃稠,拿來拌飯正好。
涼拌三絲這個菜每個飯店的都不一樣,這主要取決於廚房裡今天有什麼菜。
像是桑時清他們點的這一份,裡面除了常規的豆腐絲黃瓜絲外還有大蔥絲和青椒絲。
有一盤這樣的冷盤在邊上,格外解膩。
一個砂鍋豆腐,量大到桑時清和彭德良兩個成年男人都沒吃完。
這樣的事兒桑時清都已經習慣了,北方菜無論現在還是上一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