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週二狗算是合作雙贏。
週二狗等得就是這句話!他樂呵呵的應了,還非要把桑時清送到單位去。
桑時清也隨他去。
這個年代的路邊有許許多多的報刊亭,桑時清在路過第一個報刊亭時走了上去,在一眾報刊中找到今日的封城日報。
第一版的頭條,刊登了龔玉芬寫的小河灘兇殺案。龔玉芬的文筆是很好的,將案件報道得非常吸引人。
光從這一篇文章的標題、內容和定義上,就很值得桑時清學習。
果然,能進入封城日報的人,沒有一個是草包!當然了,王玉霞那個靠關係走後門的除外。
她往後翻報紙,第二版刊登的是一些新聞時事,第三版才社會版塊,桑時清看到了她寫得那一篇文章《從永生門案件抽繭剝絲-直擊未成年被性侵》。
桑時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她抬頭看著天空。
雨後的天空很藍,一絲雜質也沒有,空氣中清新中帶著一絲泥土的芬芳。
明明是這樣好的天氣,桑時清卻只覺得有一場專門針對她的風雨即將到來。
她在九十年代敢寫這篇文章就做好了會受到暴風雨抨擊的準備。
然而事到臨頭,桑時清卻還是有些膽怯。
太陽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出了頭,灑在報刊亭的陰影處。桑時清又什麼都不怕了。
有一些陰暗面,總得撕開在陽光底下讓眾人皆知的。
她不過是做了一個穿越者,一個記者該做的事情而已.這些人的嘴再臭到底受了時空限制,他們難不成還能像那些鍵盤俠一樣網暴她?
這麼一想,桑時清僅有的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了。
在到了人多的地方,週二狗就自覺 和桑時清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在他不遠不近的護送下,桑時清到了單位。
從進門的那一刻起,認識她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一絲異樣。
有的人朝她豎起大拇指,有的則瞥過頭去不願意看她。彷彿她身上有傳染病一樣。
她朝樓上走,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大的女孩子從她的身邊路過。小小的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而後沒等桑時清看清她的臉,她就飛快地跑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桑時清露出一抹笑容來。
看,她寫這篇文章的意義就在這裡啊。只要有一個同學認可了她的文章,認為她發聲發得好,那就值得了不是嗎?
桑時清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到了新聞部,新聞部的女孩子們對她露出了友善的笑容來,龔玉芬朝她豎起大拇指。
“小桑,你師父在託我帶你的時候就和我說過你會是一個好記者,果然!”龔玉芬看桑時清的眼神滿是讚賞。
她沒有幼時被猥褻的經歷,可她小學最好的朋友被她的表哥摸過身體。
那時候的她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被猥褻了也懵懵懂懂。她的朋友在跟她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也只是覺得她表哥當時的樣子有點噁心,並沒有多想什麼。
如今她都三十多歲了,她的那個朋友也成了兩個孩子的媽媽。
這件事情就和以往匆匆流逝的歲月一樣,被掩埋於時光中。
從小學後,她們就再也沒有討論過這件事情了。
今天早上她來上班前,她意外的接到了她那個朋友的電話。
兩人說起桑時清寫的那篇文章,沉默了很久很久。她的朋友說。
在長大以後,她再回想起那件事情,只覺得格外噁心。後來,她那個表哥無論是結婚生子還是舉辦其餘的宴席, 她都沒有再去參加過。
懵懂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可以友善的和他們相處,可當明白當初他所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