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都在,桑時清沒有多問。她拿著封城電視臺的話筒隨著人流下車。
一個穿著列寧裝的婦女帶著一群人等在車下,桑時清她們一下車,他們便迎了上來。
“吳主席。”領頭的穿著戀女裝的婦女率先朝著吳穗寧開口。
吳穗寧朝她點點頭,而後和從封城來的眾人介紹:“這是夏寧縣的婦聯主任周柳,這是豐城電視臺新聞部的主任任行遠,這是封城日報的主編吳浩然,這是……”
吳穗寧一個一個的介紹過去,周柳帶著她身後的人和吳穗寧介紹的人一一握手。
桑時清是最後被介紹到的。
“這是封城日報新聞部的記者桑時清小桑,關於採訪女服刑人員這個事情就是由她提出來的。”
吳穗寧的話音剛落,周柳的手便握上了桑時清的手。
她握得很緊,眼中含著熱淚:“桑記者久仰大名!感謝你對婦女兒童群體做出的巨大貢獻!”
桑時清或許不知道,隨著她這幾篇報道的發出,不止讓她在警察系統裡出了名,在婦聯這個系統裡,她的名字更是如雷貫耳。
封城婦聯有一段時間發出的文字裡甚至寫上了她的名字以及她在報導裡所說的話。
但凡真心想要推薦婦聯事業的工作人員,沒有誰不記得她的名字。
桑時清受寵若:“您過獎了,您過獎了,作為一名女性以及一名長大的兒童,我覺得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桑時清這句話說得格外真誠,在場的人聽到這句話以後,表情也變得更加和藹了起來。
吳穗寧沒有給太多大家說話的時間,她朝周柳道:“事不宜遲,我們走吧,張來娣醒著呢嗎?”
“醒著呢,我提前問過醫生和警察了,她今天的狀況不錯,足以支撐這一次採訪。”
周柳的這句話讓錄製組工作人員的內心咯噔了一聲。
周柳在吳穗寧點頭以後,領著大家往二樓的病房裡走,這一次他一邊走一邊和桑時清他們介紹起張來娣的基本情況。
“張來娣是個保外就醫的服刑人員,她在去年被逮捕的,她所犯下的案件到現在都還沒有被審理。”
“她毒殺了她的婆家一家人和她的孃家父母以及她弟弟!”
這短短的幾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的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
周柳也沒了說話的興致,一些人沉默著來到了三樓最邊上的一個病房。
病房門口站著兩個人,他們衣服前的胸章上寫著下寧縣第一看守所。
聽到腳步聲,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病房內走出來。
“白醫生,市電視臺的同志們到了。”
走在前邊戴著眼鏡的白眼神目光在節目錄制者人員的身上掃過。
隨後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患者現在情緒不錯,你們儘量問一些溫和一點的問題,不要太刺激到患者。”
“你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以後,我們會強制病人休息。”
白醫生說完便帶著他身後的醫生走了,都沒有等桑時清他們的回覆。
周柳苦笑著朝節目錄制組的人解釋:“張來娣的情況不太好。”
大家的心更加往下沉。
周柳推開門,最先映入桑時清他們眼簾的滿屋子的儀器,以及躺在床上那個被插滿了管子的人。
她的頭髮被剃光了,遠遠的看去,連男女也分不清楚。
周柳說:“這裡只能留五個人,一個攝像,一個記者,以及我們和一個警察。”
看到屋內情況的眾人沒有任何異議。
攝像開啟了攝像機,桑時清捏著話筒走到了床邊,周柳吳穗寧以及一個警察走到了病床的邊上。
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