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那麼老大一塊石頭杵在那一會兒,要是誰下去不小心踢上去了,那腳趾頭可能得疼好幾天。”
那塊被抬走的石頭大概有大碗那麼大小,但意外的圓潤。應該是誰家的酸菜缸裡的石頭。
“曉兒,你說這像不像是我們的工作?”
許曉睜大眼睛,桑時清繼續說。
“你看我們就像是那個掃雪的人,而那塊石頭就是真相。我們用鐵鍁、用掃把將掩蓋在真相上的大雪一點一點的清掃,最後露出真相原本的模樣。”
曾經有一段時間,記者行業的電影大火,桑時清在觀看電影時曾看到過這句話。
這也是她對記者的最初印象。
新時代的掃雪人!
但做了這麼久的記者工作,桑時清也想在這個年代當一當這個掃雪人。
而在她的身邊,許曉得了這句話如獲至寶。
她反覆唸叨好幾遍,翻來覆去的琢磨了好幾回,最後,她朝桑時清豎起大拇指。
“清兒,我發現你說話是越來越有哲理了。”
桑時清可不敢居功,她說:“這句話是我以前在書上看到的可不是我講的。就我這水平還講不出這麼深刻的話來。”
許曉也沒有詢問桑時清是在哪裡看到的。
劉淑芝已經從水房提了熱水回來,三人鑽進許曉的房間開始洗漱。
臨近年關,報社也變得忙碌起來。
桑時清收到了很多信件,她一天上班就光看這個了。
回到家,她大姨林淑雲一家子已經走了。
林淑霞依舊在廚房做飯,在桑時清進廚房洗手時,她說:“於航後天帶女朋友回來,你大姨夫讓我們一起去吃個飯,你去不去?”
桑時清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是不想去的,這大冷天的,去上班是無可奈何,出去走親戚那不得凍死?
但是想起于越的反常,她說:“去!”
於是次日一早,桑時清請了假,和林淑霞一起坐上了去青山縣的車。
她們到的時候距離中午放學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桑時清記掛著于越,便和林淑霞道:“我大姨說于越去上學了,是不?”
“那我去學校接他!”
桑時清不等她回答,就坐在一輛三蹦子走了。
她在青山縣一中門口下車,付錢後正想往裡走,忽然聽到砰的一聲。
距離桑時清五米遠的地方,落下了一個人。
鮮紅色的血染紅了潔白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