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主線是圍繞著宿儺進行的,只要知道宿儺的來歷,很多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然而夏油傑不知道。
他在高專學習的時候,兩面宿儺沒有復活,所以也沒有多少人去特意瞭解宿儺。
哪怕這位是千年前的詛咒之王,授課也是隨意帶過,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過。
宿儺的來歷,術式,以及試圖祓除的過程,高專一概沒有教過。
生無單手托腮,手指在臉頰上一敲一頓,聽著夏油傑解釋的時候,還不忘打量羂索的表情。
最後夏油傑得出結論:“去問戴天,也許能知道的更清楚。”
“他說,他了解的不多,只知道自己是不祥之人,不想提及那些過去。”
生無不是沒有嘗試過,可戴天嘴巴很嚴,他還沒有成長到足以不在乎別人的年紀,也沒有足夠的實力,所以從沒有聊過這些。
聽到這句話,羂索不禁又冷笑。
生無可不慣著他的臭脾氣:“有什麼可笑的,你以為你們不說,我猜不出來?”
“不敢記載,也不敢讓整個咒術界人盡皆知,從而流傳後代,輸了不公開宿儺術式,不報復和宿儺有關的血脈,那宿儺只能千年前咒術師家族裡的人。”
“要不然以咒術界高層那些腐爛的心眼,絕對要說——把粉頭髮的都殺乾淨,那有可能是第二個宿儺。”
“推匯出宿儺原本是咒術界大家族的子孫,接下來不就很好推論了嗎。”
生無豎起四根手指頭:“加茂家,祖上陰陽師,宿儺是僧,排除一個。”
“禪院家,盛產天與暴君,和宿儺的體質很像,但家族術式和宿儺的不匹配,另外宿儺很饞禪院家傳的十影法,卻不是愛而不得的饞,所以再排除一個。”
“那就只剩下五條家,還有個創造簡易領域的蘆屋貞綱家了。”
霓虹屁大點兒地方,咒術界家族用手指頭就能數出來。
聽著生無的分析,夏油傑若有所思:“蘆屋?只聽說有簡易領域流傳下來,但蘆屋的後代……”
沒聽說過。
“蘆屋貞綱創造簡易領域的初衷,是為了保護弱小的弟子,不被詛咒師騷擾,我記得沒錯吧?”生無看向羂索。
身為詛咒師,不是被咒靈騷擾,而是被詛咒師騷擾,這其中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
基本可以確定,蘆屋家在那時被咒術界排擠,卻因為某些原因,沒有被咒術界判以死刑,所以只是無休止的騷擾。
蘆屋貞綱是平安時代的人,和宿儺活著的時候處於同個時代……
夏油傑點頭,肯定了生無的說法。
至於羂索,他面無表情,繼續裝死。
反倒是他體內的宿儺露出一張嘴:“繼續說,我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