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一棒,歡喜又憂愁。
哎,總是愛情啊,讓人受盡折磨。
隨著冬日漸深,時間臨近期末,徐懷硯的腳終於好得差不多,雖然結痂還沒有完全脫落,但是正常走路已經不是問題,輪椅什麼的都可以扔到一邊了。
與此同時,他亂成飄忽不定的心思也終於隨著傷口恢復,在冬日某天的清晨塵埃落定。
一開始發現的時候徐懷硯真的就想乾脆算了,就假裝從來沒發現過,全當不知道,然後一放假就從宿舍搬走,或者申請換一個宿舍然後再搬走,只要別再這麼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待在一起,那感情自然不就淡了?
不得不說徐懷硯真實太傻太天真,也太高看自己,搬出來見不到了是真,感情變淡什麼的就完全是在扯淡。
徐懷硯不但沒有覺得輕鬆多少,反而整夜整夜地失眠,越是見不到他就越想見,越是沒機會說話就越想跟他說話,反正他期望的是什麼樣,現實就會跟反著來。
感情淡沒淡不知道,反正他是越來越想搬回去,恢復跟謝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生活了。
第59章 找他
「為了慶祝你重新站起來,今晚上去酒吧浪一浪怎麼樣?兄弟我都約好了,地點隨你喜歡,我們都依你。」
徐懷硯滿心有了別的打算,果斷拒絕:「不去,我今天有事回學校一趟。」
「你回學校幹什麼,透露一下?」
「就是有事,你管那麼多幹嘛?」徐懷硯換好衣服走到門口鞋櫃旁邊,開始認真地思考要穿哪一雙。
「讓我猜猜哈,難道是,終於想通決定去找我們謝大才子說明白了?」
「什麼你們謝大才子。」徐懷硯選擇困難症犯了,猶猶豫豫半天還是拿出那雙自己最常穿的那雙白色運動鞋換上。
「行,你的,行了吧。」
蘭樂穿著厚厚的睡衣靠在一邊揣著手像個老大爺一樣好整以暇盯著他。
徐懷硯今天穿的格外「清純」,白衛衣,黑外套,運動鞋,鴨舌帽一張臉乾淨順溜,因為睡眠不足略顯得睏倦的水汪汪大眼睛,一看就是個沒被社會教做過人的傻狗大學生,青春靚麗又好騙。
聽見他充滿調侃意味的一句「你的」,破天荒地沒有立刻出聲反駁他,而是抬眼盯了他一會兒,慢悠悠道:「你知道就好。」
蘭樂驚奇地望著他:「還真想通了?這麼快就不糾結了?」
「快?」徐懷硯指著自己全是紅血絲的眼睛:「我已經糾結得快要腦死亡了。」
他這人糾結症嚴重,拖延症跟糾結症一樣嚴重。在發現自己搬出來遠離謝疏後對他的非分之想不但沒有變淡消失,反而還有越來越嚴重的傾向之後,他就已經決定妥協了。
不就是喜歡上一個性別跟自己一樣的人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於是他決定要去找謝疏說清楚。要是謝疏真的也喜歡他,皆大歡喜,要是誤會了其實謝疏並不喜歡他,那他就厚著臉皮去倒追,反正謝疏這顆大白菜必須折在他手上,誰也不準偷偷把他拱走。
但決定了是一回事,什麼時候做又是另一回事。
從腳上傷還沒好全開始,再準確一點來說,從上回謝疏送他們開始,他就已經存著這個想法了,可是實踐真的需要勇氣。
徐懷硯小時候是個壓抑天性的乖孩子,為了不讓媽媽操心,為了讓爸爸更喜歡他一些,別家孩子做了會捱打挨罵的調皮事他愣是憋著一樣沒幹。
到了大些,他媽媽走了,安月婉和徐懷安進了家門,他才開始了色厲內荏裝腔作勢的乖張起來,這種乖張水分含量比較高,只比紙糊的老虎強些,內裡還是那個不喜歡惹禍的小乖孩兒。
小乖孩兒除了在打架這事上比較有後天經驗,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