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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滿滿當當的客廳不同,房間裡空蕩蕩得有些誇張。蘭欽關上門在收拾整潔的大床上坐下,拿著手機也不做什麼,就盯著正面上方掛著的一個時鐘默默發呆,過了好一會兒,起身拉開門重新走到客廳,徐懷硯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還剩下大半罐的汽水放在茶几上,腳邊歪著黑色珠寶購物袋。

面無表情走過去開啟袋子,稀稀疏疏的聲音對睡夢中的人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徐懷硯睡得很沉,眉頭也不見動一下。

紅絲絨的盒子有兩個,分別裝著兩條由戒指改過來的項鍊,花色對稱,一看便知是對戒。

蘭欽生硬地扯了扯嘴角,取出一隻在左手中指,大了些,摘下來隨手扔回茶几上,又取出另一隻往中指套,小了,卡在第二個關節沒法戴進去。

煩躁地把戒指隨手往地上一扔,轉過神神色陰鶩地盯著沉重中的人,半晌,抬手從眉骨撫過,冰冷的指腹劃過鼻尖,停留在他唇瓣破皮的傷口。

「硯哥,你是故意氣我的嗎?」

徐懷硯理所當然沒有回應他,仍舊呼吸平穩,雷打不動。

蘭欽更往前湊了些,在他眼角漂亮的硃砂痣上碰了一下:「你要是能一直這麼乖乖的多好,做什麼非要去招惹別人?你知道我看見你對別人笑,跟別人靠的那麼近,甚至,被別人碰一下,都會不開心嗎?」

「原本想要再等等,畢竟這麼久的時間都過來了,可是誰讓你這麼不聽話。」

低啞的呢喃猶如情人間最親密的耳語,蘭欽閉著眼睛抵住他的額頭緩了會兒,再睜眼時,方才眼中範勇的駭人色彩已經隱藏殆盡,嘴角輕輕抿著,恢復了乾淨靦腆的少年模樣。

手臂穿過腿彎輕而易舉把人抱起回到房間放在床上,繼而從床頭櫃裡翻出一隻金屬手銬,一頭拷在徐懷硯細白手腕,一頭拷在床頭,拉起白得一塵不染的被子蓋在他身上,臨走前戀戀不捨在他發頂落下一個輕若鴻毛的吻。

「硯哥,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謝疏一直等到三點也沒等到人回來,耐著性子又等了半個小時,終於忍不住給人打了個電話,發現對方的手機已經是關機狀態。

轉手立刻又給蘭樂打了個電話,響了半天對方才慢吞吞接起來,說話斷斷續續,明顯意識不清醒:「歪那位」

「我是謝疏,徐懷硯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謝疏啊唔」

「蘭樂!」

還在床上醒神的人被驟然冷下來的語調嚇得一個機靈,努力回想著昨晚的記憶:「哎他人不是已經被你接走了嗎怎麼會跟我在一起?」

「他今天早上走了,現在電話關機一直打不通,我聯絡不到他。」

「聯絡不到,估計就是在家睡覺唄」

謝疏乾脆地掛了電話,把宿舍鑰匙交給陸閱讓他注意看著點,如果徐懷硯回來了就立刻給他通知,然後快步走到校門口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直接往徐懷硯家開去。

上回搬走時徐懷硯說讓他把鑰匙放在吧檯,他沒有照辦,到現在鑰匙還安穩揣在他褲兜裡隨身帶著。

到了門口掏出鑰匙輕車熟路開啟門,掃了一眼沙發不見人便直直往臥室去,結果連臥室也是空蕩蕩沒個人影,謝疏皺著眉將主臥次臥挨個找了一遍,確定徐懷硯人根本不在家。

會跑到哪裡去。

難道是故意躲著不見他?

這個想法只在腦海里閃過一瞬就被立刻排除。

徐懷硯在感情方面慫歸慫,但是絕對不會說話不算話,他敢在跑了之後接他的電話,說了會回來找他就一定會回來,就像當初給他遞的最後一張紙條,說再見就是再見,他就是這樣的人,愛撒謊,卻從來不會給別人空口承諾。

到底去了哪裡?謝疏手心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