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快的聲音由遠及近,他緩緩往前面走著,哼著不知名的曲調。距離傻柱開商城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月,算算時間他們下一批房租也應該要交了。
難道不是一件好事情嗎?
每天過去蹲點。
見到的是熱熱鬧鬧的景象,看起來他們賺了很多,其實虧的更多,什麼是會員制度?借錢沒有代價嗎?
又是送東西。
又是打折扣。
就連自己都沒忍住,用10塊錢領了不少小禮物。
越是這樣越感覺他的好日子長不了,看看這些東西要多少錢,居然白送,他的錢都是大風颳來的嗎?
別看現在紅紅火火,那是因為不停有人把錢放在他們手裡,等有一天沒有人開卡充會員,反而不停拿東西,等待的就是倒閉甚至牢獄之災。
非法集資的罪名瞭解下。
“一大爺!您這是做什麼?發生了什麼喜事?居然這麼開心。”正在忙碌的秦淮茹詢問,他彷彿沒事人一樣,似乎一個月前和傻柱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工作照舊。
日子照過。
只是這一個多月棒梗不見了。
前段時間有人過來送封信,說他在同學家裡暫住。考慮到後院的房子被傻柱收回,也就只能聽之任之。
畢竟家裡可塞不下這麼多人。
“我告訴你柱子快倒閉了……”易中海脫口而出,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然而當他的話出口後,連忙反應過來。
“咳!”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
連忙掩示。
這可不是身為院子裡的道德模範一大爺該說的話。
“我是說柱子他們這樣弄下去,遲早會出大問題,不過想到他和我們的關係很僵,也就只能聽之任之。”
“這人吶!”
“不能有歪心思。”
“歪門邪道的事情做了會遭報應的。”
“……”
“……”
易中海一邊說一邊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至於繼續巴結秦淮茹他們一家,還是算了吧。他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至於晚年生活。
只能想其它辦法。
做其它的準備。
“怎麼說走就走了,都還沒有來得及打招呼。”槐花走過來略微有些疑惑,這段時間總感覺爺爺怪怪的。
賈張氏狠狠的瞪了眼離去的背影:“以前是因為咱們家越過越好,他天天淮茹長淮茹短,還不就是為了蹭飯吃,以及晚年有個保障。”
說到這裡狠狠瞪了一眼秦淮茹。
心裡的火很大。
語氣很嚴厲:“還不都是你做的好事情,我只是說讓你別給他留個後,讓他成絕戶,可沒有說讓他和你變成現在這種關係。”
“天天在廠裡工作做什麼?給傻柱還錢嗎?我們一大家子人吃什麼、喝什麼、用什麼?錢從哪裡來?還不趕緊辭職去找一份新工作。”
“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別以為傻柱還會回心轉意。他如果願意回心轉意,就不可能對我們這麼狠。”
“……”
“……”
熟悉的聲音響起,這段時間槐花已經見怪不怪,每次婆婆看到媽媽總會單方面火力輸出。
最開始還替媽媽辯解兩次。
可是迎接的卻是迎頭痛罵。
媽媽卻和沒事人一樣,彷彿忘了這件事情仍舊活在曾經的歲月中。什麼是天塌了?這便是天塌了。
以前傻柱在的時候不停給錢。
沒有什麼感覺。
現在少了一個補血包,直面生活壓力,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什麼叫做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