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
一道身影邁著輕快的腳步緩步走來,所有事情已經走上正軌。那些牛鬼蛇神該用的手段全部用了,其結果怎麼樣?
該吃吃!
該喝喝。
生意照做歌照唱。
至於院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有意義嗎?除了浪費時間以外,似乎沒什麼意思。把這些時間拿出來睡覺不香嗎?不舒服嗎?明明能躺著,為什麼要站著。
把帶的剩飯剩菜拿出來,然後逐一丟到狗碗中。四條狗歡天喜地吃著,尾巴不停搖擺,從一點點已經長成大塊頭。
“汪汪汪……”
“……”
“……”
心滿意足吃完對著一個方向發出一連串聲音,一雙惡毒的眼睛看過來,臉上滿是憤慨的神色。這些年他和秦淮茹好的時候帶的飯菜,還沒有這些狗吃的好。
什麼時候狗比人強?
每天餵狗噁心誰?
雖然煩躁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一直盯著,時不時嚥了下口水,看著碗裡的翡翠白玉湯瞬間不香了。
這麼稀的粥你喝嗎?而且還沒有配菜,更沒有半點油葷,反觀傻柱家的狗都是大魚大肉。為什麼日子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一切都怪誰。
怨毒的目光更加濃厚。
雙手不停顫抖。
她死死壓制心裡的怒火,真怕忍不住過去罵兩句,然後把狗趕走、搶著吃。面子值什麼錢?在餓肚子的面前一文不值。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死你……”忍無可忍對著旁邊的孫女脫口而出,隨後氣呼呼把手裡的碗放在桌子上。
天理何在。
公道何在。
“奶奶!”
原本就心情複雜的槐花,委屈的喊了一聲,想不明白只是好好吃個飯,為什麼會躺槍?目光再次看向窗戶外面,流露出羨慕的神色,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姐姐說的那些話。
在這個世道活著都難。
更別說媽媽還要還傻柱錢,這就讓本就窮的揭不開鍋的家雪上加霜。
“喊什麼喊?我聾了嗎?聲音不知道小點,難道我的耳朵比狗的耳朵還不如。”賈張氏故意扯著嗓子大聲說的,名義上是在訓斥槐花,其實是在發洩對四條狗的不滿。
不是沒有想過把這幾條狗弄死。
主要是沒這個本事。
更沒這個機會。
“賠錢貨、白眼狼,白養了你們這麼多年……”賈張氏的聲音更大,看著眼前的粥,恨不得把碗砸了。
槐花的眼淚水在眼裡打轉:“奶奶……”
她也感覺碗裡的白米粥不香了,於是放下手裡的粥,轉身往房間外面跑去。
這一幕正好被小當看見,她沒有快步走進去,而是緩緩退了幾步退到奶奶看不見的地方。
面對這個胡攪蠻纏的人。
忍讓是沒有任何意義,她只會變本加厲。可畢竟是長輩,能做的就是遠離。只要能過好自己的生活,就是最大的傷害。
聰明人應該識時務為俊傑。
順勢而為。
“跑?你有本事跑就別回來,要不然別怪我扇你……”怒氣衝衝的聲音響起,賈張氏扯著嗓子大喊。
這種日子受夠了。
每天不是翡翠白玉湯,就是清水面。這些東西哪有什麼油水?就算一口氣吃了很多,也只是這邊吃完那邊就餓。
秦淮茹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做什麼。讓她辭職也不知辭職沒有?一直在廠裡工作,那不是在給傻柱打白工嗎?
“看什麼看,沒看過奶奶教孫女……”對面的目光看過來,原本火氣就很大的賈張氏火氣更大。
歸根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