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了。”
“快,先回屋放床上。”蔣鳳珍焦急,有些六神無主,“好端端的,怎麼就暈了呢!請大夫了嗎?”
“我去找醫生。”林溪趕忙道。
“不用,你姐已經去喊了,應該快來了。”
“鳳珍嫂,你說會不會是……有了?”把人放到了床上,壯實大嬸指了指林小滿的肚子。
裝暈的林小滿:……
有個屁!
“啊!?”蔣鳳珍驚愕瞪了瞪眼,隨即臉上浮現一抹驚喜,“老大他,有後了!”
“我瞎猜的,還是要等盧大夫看過再說。”說話的大嬸趕忙補了句,這要不是,就是害人白高興一場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喜色稍稍退去,但蔣鳳珍臉上到底是多了一份希望。
“那我們就先走了。”
“今天真是謝謝了啊。”
“沒事沒事。”
由林溪把兩位嬸子送到門口,正巧盧大夫騎著腳踏車,載著林月過來了。
停車,背上藥箱,盧大夫就進了屋子。
赤腳醫生盧大夫,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懂一些中醫皮毛,又在醫院學了幾年,是附近幾個村的村醫。
進屋,盧大夫看了面色,翻了眼睛,掰嘴看了舌頭,又把了個脈,最後詳細訊問了一番近況後,得出的結論是:鬱結在心,積勞過度。
簡單說來就是:太傷心太難過了,痛苦積聚在心裡發洩不出來,而後又太勞累疲憊了,所以就倒下了。
雖然說沒什麼大毛病,但是心病這種事,可大可小,一直積鬱在心,說不定身體就垮了。
大致聽明白了,蔣鳳珍滿是失望,抱著一絲僥倖的,“盧大夫,真的不是懷孕了嗎?”
“這……”盧大夫有點說不準,作為一個半吊子,摸出喜脈什麼的,太為難人了,“這兩個月有來月事嗎?”
“這我不知道。”蔣鳳珍茫然的搖頭,林月和林溪兩人對此也不清楚。
“那我先開個方子,人醒了你們先去鎮上的醫院查一查,如果真是懷孕了,藥就不要喝了,如果不是,就喝這個中藥,調養一番……”
聽著盧大夫又要給自己開藥了,林小滿幽幽轉醒,緩緩睜眼。
“媽,大嫂醒了。”林溪眼尖的看到了。
“瀟瀟,你感覺怎麼樣?”蔣鳳珍趕忙上前問道。
“我看看。”也不開藥了,盧大夫詢問了起來,“哪裡不舒服,什麼感覺?”
“我,我怎麼了?”
“你暈倒了,現在什麼感覺,頭暈嗎?”
“不,不暈,就是有點沒力氣,感覺……”林小滿捂著心口,“這裡堵得慌。”
“心口痛嗎?”
“不痛,就是有點不舒服,感覺人不利索……”林小滿巴拉巴拉的,來了一番‘哪裡都不舒坦,但就是沒毛病’的陳述。
盧大夫瞭然,更確定了是心病,也是,剛死了丈夫,生了心病也是正常的,畢竟她也聽說了,小兩口很是恩愛。
年紀輕輕就死了男人,也是個可憐人啊!
想到這,盧大夫又問了一句,“上個月,有來月事嗎?”
“有來,就兩週前吧。”
林小滿這話一說,蔣鳳珍心裡那點希望立即破滅了,臉色當即暗了下來,一想到苦命的大兒子,連個孩子都沒留下就走了,眼眶立馬就紅了。
對於蔣鳳珍‘莫名其妙’的突然掉淚,林小滿‘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然後同樣眼眶一紅,眼淚說來就來。
嗯,最近一直在演苦情的各種哭,哭得多了,熟練了。
“都是我沒用,沒能給川哥留下個孩子……是我對不起他,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