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絡寵溺地看著他,垂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掀開被窩鑽進去,把星沉整個人窩進了自己懷裡。
星沉在他懷裡快速地把自己身上僅剩的裡衣脫了個乾淨。
脫完了自己的又去脫聞絡的。
聞絡看著他的樣子驀地心疼起來。
看來今天自己冷臉對他時真的很嚇人。
孩子被嚇得不輕。
兩人肌膚相親,緊緊貼在一起。
那熟悉又滾燙的溫度,讓星沉埋在他懷裡長長撥出一口氣。
像是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聞絡強忍著心中悸動,將星沉緊緊抱住,輕拍著他光滑輕薄的後背。
動作溫柔的像是在哄新生的寶寶。
星沉在他懷裡靜靜地埋了有一刻鐘,這才仰起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想退開一些。
聞絡哪裡還會讓他退,大手按著他後腰一點不讓離開。
“現在想逃來不及了。”
星沉臉上發燒,小聲道:“沒有想逃。”
聞絡看著眼前人,明明放開玩時,是那麼熱烈的一個人。
但是平時逗他,他眼睛裡又永遠含著欲語還休的害羞,像是一種鑲嵌在骨子裡的本能。
聞絡湊過去含著他耳垂細細咬齧。
星沉細長的手指慢慢將錦被抓出一道道痕跡。
聞絡在撩撥的間隙抽空問他:“趙琛的帥印已經收回了是嗎?”
星沉:“......”
不是,你這個時候談公事?
“嗯?”聞絡堅持問。
星沉閉了閉眼睛,嗓音有點暗啞。
“收回了,閆歡,閆歡他們已經在去往北疆路上了。”
“陛下是怎麼想到走趙毅重這步棋的?”
“別!”星沉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聞絡從他胸口抬起頭,笑得戲謔:“寶寶,好好說話。”
“......”
“乖,繼續說。”
這到底是什麼惡趣味?
星沉眼睛瞪了瞪他,表示抗議,嘴上卻又乖順的答道:
“有次跟母后聊天,說起舅母的出身,原來也是將門女子。只是後來她父親跟弟弟在跟梁國的戰役中犧牲,家裡從此就沒落了。”
聞絡聽到這裡,倒是沒有再為難星沉,從他身上翻下來,把人重新抱進懷裡,認真的聽他講話。
“舅母和舅舅是兩家大人從小定的娃娃親,兩人自小就在軍營裡認識,但舅舅一直覺得舅母是個假小子,太粗魯,從小就不喜歡她。
長大後,舅舅一直鬧著要退親,舅母那邊卻一直不同意。
後來,舅母家裡父親弟弟出事,先皇感恩於他一家的流血付出,讓太皇太后收了舅母為義女,知道舅母已經定了親,還親自給他們定了婚期。”
聞絡問:“趙琛不敢抗旨,不得不結婚,但是私底下卻把所有責任推到趙夫人身上,怪她之前不願意退婚?”
星沉點點頭:“舅母進門沒多久,他就大張旗鼓地把小妾抬進了門,舅母眼裡容不得沙子,本想設法和離,卻又發現自己懷孕了。”
然後沒幾個月,趙琛迫不及待地帶著小妾去往了北疆。
自此,兩人形同陌路。
趙毅重長大後很爭氣,在禁軍當差,置身在一群少爺紈絝中,卻能堅守本心。
被其他人言辭鄙薄也能做到不同流合汙,帶著自己的一干下屬,成為了禁軍的一股清流。
去年,閆歡被蕭慎破格提拔為禁軍統領後,很快就發現了趙毅重這個特別的存在。
兩個志趣相投的人隨後一拍即合,開始對禁軍進行一系列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