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賣屁股的,我呸,我還嫌他丟我們家人呢!”
星沉面無表情地從他身旁經過,悠悠地罵:“去你媽的大傻逼!”
星沉回房就關上門不讓其他人進來,倒是認認真真地把臉上身上都擦乾淨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除了瘦,沒別的毛病。
以後好好養養,是個美人胚子。
那一家人怕他夜裡會偷跑,兩兩輪流守在門口守夜。
子時,星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開啟門走了出去。
“林星沉,你大半夜出來幹什麼?”
門口是冬哥兒兄弟倆,看他開啟門頓時如臨大敵。
“尿尿。”
“裡面有恭桶。”
“不想用,要是你來當恭桶我倒能試試,啊,不行,你的嘴會把我的尿燻臭的。”
“林星沉,你是故意激怒我讓我打你,想要明天去不成員外府是不是?”
“哎呀,你可真是個機靈鬼。”
“哼,我偏不上當!”
“不上當不上當,來,去把你爹孃喊起來。”
“幹什麼?”
“孝順點,大半夜的,喊他們起來尿完再睡。”
“......”
“你不去啊?你不去我親自去喊。”
冬哥兒兄弟倆懷疑他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不過也沒阻攔他,跟在他身後看他到底玩什麼把戲。
星沉到了東廂房門口,抬腳就是轟隆一聲把門踹得直直倒了下去。
門內那兩個老東西嚇得從床上屁滾尿流地滾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
星沉笑眯眯地說:“沒怎麼,別怕,怕你們尿床上,過來提醒一聲。”
“林星沉,你是想死嗎?”冬哥朝他揮舞著拳頭。
“臭傻逼。”
星沉翻個白眼淡淡地又罵了一句,抬腿就往院外走。
兩個老傢伙這時也清醒過來了,急忙跑過來攔他。
“你要去哪兒?”
“進村的路口不是有棵大柳樹嗎?說有幾百歲了,我看人家都在底下燒紙給先人。
我這不是要嫁人了嘛,趁著夜裡沒人去給我阿爹阿孃燒點紙。大嬸,這種事不應該是你提醒我嗎?”
老女人被他的一句反問弄得一愣。
她心裡大概一直盤算著林星沉到了員外府後還能繼續吸他的血,所以聽到這話後,雙手一拍大腿,做出恍然大悟狀。
“瞧瞧我這腦子,今兒個晌午還記著這事呢,一忙就給忘記了,這是大嬸的不是。
沒幾個時辰就要上轎了,這紙錢該燒,你等等,大嬸給你拿黃錢去。
你別說大嬸沒記著啊,都提前備著了呢!”
她一頭鑽進堂屋,沒一會果然拎著個炭盆和幾疊黃紙出來了。
這時辰,天空正當中大半輪月兒照得地上亮堂堂的,村子裡安靜得連聲狗叫都沒有。
星沉朝她手裡瞟了一眼,轉過身朝村頭走去。
東哥兒亦步亦趨的跟著,生怕星沉突然逃跑。
別看他嫌棄林星沉一個大男人去給人家當暖房,但他還指望著拿彩禮錢正好給自己娶媳婦呢。
他都跟村頭的春花說了,不用幾天就能去她家提親了。
路過春花家門口,冬哥兒喜滋滋地探頭朝院子裡看了看。
幾人到了那棵大柳樹下,星沉抬頭朝頭頂枝繁葉茂的柳條看了看,很是滿意。
大黃隱隱覺得他這架勢有點不對,有點憂愁地問他:
【大人,您是打算趁半夜嚇嚇他們嗎?】
星沉抬手試了試柳條的韌性,目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