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向禹尊重了他的選擇,隨後跨出門檻,疾步奔向守衛殿,今日的寒氣確實刺骨……
奔跑間,他敏銳地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孽緣重逢嗎……他又遇到了馬光耀,那個曾令他如負重山的對手。之所以說“曾”,是因為近來馬光耀又惹出風波,據說暗中企圖再度針對廣子潮,卻不知撞上了銅牆鐵壁,龍家與廣家親如一家,這次馬光耀一腳踢到了鐵板上,被不知情的父親無情驅逐。然而這次與以往不同,以前或許是恨鐵不成鋼,如今卻多了幾分明哲保身的意味。
馬光耀身著一件絨毛內襯的線衣,外罩黑色皮夾克,配上一條牛仔褲,顯然是匆忙逃離,這等天氣下竟如此裝扮……從面色上看,他的處境顯然不佳,似乎已有一段時間過得頗為艱難。
兩人意外地四目相對。
然而此刻,他們的角色已徹底逆轉。察覺到金向禹的目光,馬光耀立刻移開視線,羞愧之情湧上心頭。他此刻因寒冷蜷縮在一間靈韻理髮店門口,倚著門縫中透出的微弱暖意取暖,為何不去商場內避寒呢?
金向禹的心態今非昔比,以前或許還會嘲諷幾句,現在卻生出一絲憐憫,畢竟他們曾都不是善茬。
“你怎麼蹲這兒,不去商場裡?”金向禹開口問道。
馬光耀將半邊臉埋入手臂,沒有回應。金向禹再次詢問,他才含糊其詞:“我沒有靈力印記……”
“見鬼!”金向禹瞬間施展了一次千載難逢的瞬移,向後退了幾米。
“我沒帶病毒!”
“誰知道呢!”
“你想落井下石,直說便是!不必拐彎抹角!”馬光耀憤怒地反駁。
哎……金向禹看著狼狽的馬光耀,想到他在新年的第一天就被家人趕出門,生活如此淒涼,一時之間,同情心氾濫,搖頭道:“吃過飯了嗎?旁邊的麵館去吃一頓吧。”
“你請客?”
“嗯,我請。”金向禹說完瞥了他一眼,隨即補充道,“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現在這樣,我也威脅不到你了,純粹是我聖母心發作,吃不吃隨你。”
馬光耀內心掙扎,最終咬牙決定吃!不吃白不吃!
他跟隨金向禹走進麵館,點了一碗大肉絲麵,額外加了三兩面。面一上來,他便匆匆吹涼,大口吞食。金向禹見狀,又為他添了兩塊排骨和一份油渣。
馬光耀吃著吃著,委屈的淚水滾落,嘴裡塞滿了食物,嚼了兩口就嚥下,防線崩潰,抬頭斷斷續續地說:“有,有蒜嗎?”
“老闆,來半頭蒜。”金向禹舉手示意。
真是過得太慘了。
之後,馬光耀一邊流淚,一邊講述了之前的遭遇。他自作自受,但他是個叛逆者,這幾天流落街頭的經歷讓他害怕了。之前的離家,至少他還有些積蓄,這次身無分文,手機也丟了,家人似乎真的不管他了。寒冬加劇了他的困境,又冷又餓,最後他只能哭著請求金向禹幫他找個吃飯的地方。
“好吧,我可以幫你找個職位,但你要認真做。”
“好的,大哥!”馬光耀改口。
金向禹點頭,飯後,帶他去了商場外圍,找了一份散發傳單的工作。這工作簡單快捷,對於體力不足、思維簡單的他來說再合適不過。發傳單的收入至少能讓他填飽肚子,住宿的話,找個小區民房,每月一千元,在這地方已經很便宜了。
原以為馬光耀會嫌棄,沒想到他欣然接受。一個只會惹事花錢的富二代低頭散發傳單,難免有些困難,但困難需要克服,就像當初金向禹在商場裡既當保安又做廣場清潔工一樣,事在人為。
很多手續無需辦理,合同也不用籤,只是發傳單,日結工資,每天85枚金幣,至少是一條生路。金向禹想,如果馬光耀表現得好,態度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