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跟我道歉,但你不能對外人道歉。我已經聽說了事情經過,是馬淵的兒子做得太過分了,他再三向我保證會好好管教兒子,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廣默齡說。
“就這樣,過去了?”廣子潮有些驚訝。
“當然是過去了,這次不是你惹事。我聽說你是為了幫助一個同學?對了,還有那個冷雪姑娘,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嗎?”廣默齡帶著興趣淡淡一笑問道,嘴角揚起的皺紋也顯示出歲月已經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
面對父親如此平靜的態度談話,廣子潮有點不太習慣,雖然上次也是如此,但這兩次的情況完全不同。
關於事件的真實情況,廣子潮自然不能透露。思考片刻後,雖然這個答案很荒謬,但他還是決定這樣說:“如果我說我只是想和那個人搞好關係,你會相信嗎?”
“我相信,當然相信。你現在才十七歲,說出這樣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少年時期的朋友,是最寶貴的。金家的兒子似乎也捲入了此事中?”
“其實這件事與他基本無關,他只是為了幫我一把……”
“我明白,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幫你也是很正常的。這件事我也和他父親打過招呼了,沒事的。”廣默齡此言一出,廣子潮心頭的大石放下了一半,但他感到好奇,為何父親一點兒也不生氣,畢竟接下來需要他自己去收拾殘局,公司的事情本來就夠繁忙了。
“老爸,你真的就不生氣嗎?”廣子潮終究還是沒能忍住,脫口而出問道。
廣默齡依舊神色平靜,伸出手示意兒子:“來,幫老爸把外套脫了。”
廣子潮立刻照辦,拉住袖子,幫父親脫下了西裝外套。最近由於應酬,父親的身材似乎又胖了一些,看來西裝得重新定製了。
“你的初衷是好的,行為也符合你這個年紀熱血青年的特點,我覺得這跟我年輕時捅馬蜂窩的行為差不多。更何況馬家算得了什麼,在這兒,他翻不了天。”提到馬家,廣默齡的語氣顯得格外自信,就像當初對待冷家那樣。
廣子潮覺得自己對父親的認識還不夠深入。在深沉與果斷的背後,他有著無比堅定的信心。
他又一次審視起“少年時期的朋友是無比珍貴”這句話,想想自己身邊的小兄弟,哪個不是他們的父輩特意安插過來的?而那些公司的總經理或高管以前也都曾與父親有過交集,甚至許多人早在學生時代就已經相識。僅憑這一點,廣子潮就覺得自己的父親是多麼厲害的人物。
“找你主要是怕你想多了,別的沒什麼事,你先回房吧。”廣默齡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此時的廣子潮是一愣一愣的,每次父親總會給他灌輸一些深刻的思想,隨後他點點頭,又一步步朝著右側走廊走去,父子倆的交談總共不超過十分鐘,看起來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但廣子潮認為事情已經結束了,在父親輕描淡寫的口吻中畫上了句號。
不過單從父親事先已經和馬光耀的父親透過電話這一點來看,顯然他是有怒火的。但是,他們通話時是否真正保持了心平氣和,廣子潮並不知道。
待廣子潮回到房間後,客廳裡的廣默齡讓阿福端來一杯冰水,這是他的一個壞習慣——小時候天氣炎熱,家裡沒有空調,於是第一次嚐到的就是一杯冰水,從此夏天他便只喜歡喝冰水。
“阿福,你全程都知道情況了吧?”廣默齡問。
“嗯,我知道。”阿福恭敬地答道。
“那……開了嗎?”廣默齡突然丟擲了一個令人費解的問題。
然而阿福卻立刻明白了意思,回答道:“還沒開,但已經有猶豫的跡象了。”
聽到這個回答,廣默齡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嘴角掛上掩飾不住的笑容,輕輕點頭:“好,總算增加了一些自信